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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三萬塊,一筆勾銷,不然,俺就告你入室搶劫強姦!”
柳棉花披著衣裳說:“你在外邊泡女人,誰管你來?”
呂耕田狠狠地搧了柳棉花一個嘴巴子,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娘們兒!事到如今,胳膊肘子還往外拐哩!”
楊九如說:“棉花,少說一句吧,都是俺不好,俺這就回去取錢去!”
呂耕田嘿嘿冷笑著說:“楊九如,你當俺是三歲孩子?放你回去取錢,你不回來俺到哪兒找你去?你不認賬,俺又能怎樣?你得給俺立個字據才行哩!”
楊九如說:“行,俺就給你立個字據!”
呂耕田說:“俺說,你寫。”
於是,楊九如給呂耕田留下一張欠款字據:“今借到:呂耕田現金叄萬元整,定於本月底歸還,若有延誤,每天按本金十分之一的利息遞增。借款人:楊九如。某年四月十八日立。”
呂耕田把楊九如寫的欠款字據看了一遍,裝進自己兜裡說:“月底還不上,俺帶著人去抄你的家去!”楊九如答應著逃走了。
楊九如本來是個不怕事的硬漢子,今天為了保護柳棉花,只好當孫子,這讓柳棉花很受感動,她目送楊九如走出門去後,說:“這比殺人還損哩!你還不如把俺也殺了乾淨哩!”
呂耕田一腳把柳棉花踢倒,狠狠地暴打了一頓。倔強的柳棉花一動不動地死挨著,直到呂耕田打乏了,坐在凳子上喘粗氣兒。披頭散髮的柳棉花猛地一頭把呂耕田撞翻在地,怒吼著:“俺不想活了!你打死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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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耕田看著柳棉花那拼命的樣子,有點害怕了。“這娘們兒鎮裡有個哥哥,自打進了呂家門,呼風喚雨,當家作主,沒人敢招惹她,硬是讓俺慣壞了。今天這事兒,只能忍氣吞聲地過去算了。要是真鬧出點事來,那就不上算了。”想到這兒,呂耕田嘆氣道:“算了,俺不打你了!睡吧!”
柳棉花罵道:“你當老孃是好欺負的?俺今兒個做下沒理的了,讓你打幾下出出氣算了,你倒狠心下得手,往死了打俺哩!你在外邊乾的那些花花事兒,當俺不知道哩?俺是忍讓著你哩!告訴你吧,你能俺就能!當龜不認龜,吃不上莜麵打塊壘,你有初一,俺就有十五!你看著辦吧!”她甩掉衣服,撫摸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哼哼唧唧地鑽進被窩裡。
呂耕田罵道:“你這騷娘們兒,遲早把你送到交配站去,讓大牲口日死你!”
呂耕田平時過廟會看戲,不到後半夜是不會回家的。他總有辦法找一個帶騷味兒的娘們兒,痛痛快快的玩一場,方才分手。今兒個這麼早回家,純屬意外,原來是他把李連玉打傷,趁亂逃離現場的。
開始,呂耕田站在人圈外,兩隻眼睛在女人堆裡搜尋獵物,。突然發現李連玉頻頻向外張望,他料定這娘們兒在等卜元,正趕上臺下昏暗擁擠,一片叫聲,一陣混亂,他從腳下撿起一塊石頭,隨著擁擠的人流來到李連玉身後,驚慌失措的李連玉光顧著保護孩子們,猛然遭到襲擊,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姣姣、銘銘大聲啼哭:“娘!娘!你怎了?”人們喊:“別擠了!別擠了!”呂耕田趁亂鑽出人群,逃之夭夭。
呂耕田走在大街上,回眸無人跟蹤,靠在電線杆上舒緩一下砰砰亂跳的心臟,由心悸變得興奮起來。“孃的,怕啥哩?無毒不丈夫!誰讓他卜元搶了俺的班,奪了俺的權,還趕盡殺絕,清算俺的賬務哩!狗日的想整死俺,俺就讓你吃點苦頭!反正你在明處,俺在暗處,讓你狗日的幹啥都提心吊膽的,防不勝防哩!”
當呂耕田喜滋滋邁進自家門檻,柳棉花真的給他接人養漢子了。那一幕讓他吃驚,讓他憤怒,讓他感到羞辱,柳棉花居然勾搭上了自己最靠得住的朋友楊九如,這讓他有點始料不及。事情發生了,自然不能便宜了楊九如。回頭想想自己乾的那些缺德的花花事兒,哪一個女人是心甘情願的?哪一家男人願意戴綠帽子?今兒個輪到自己了,不聲不張拿到三萬塊錢賠償,也就了結了。想到這兒,也就心平氣和了。他看看蒙著頭睡覺的柳棉花,又把仇恨轉嫁到楊九如身上。他知道楊九如與卜元因抓賭結下仇了,李連玉被打傷這事,正好算在楊九如頭上,只要在背後搧搧風、點點火,讓卜元猜疑楊九如,那就有好戲看了。
讓呂耕田失望的是卜元與楊九如並沒發生任何口角。高廣查訪過當日在場的很多人,都說楊九如好賭,指不定在哪兒耍錢哩。派出所老楊說:“臺下擁擠,場面混亂,誰也無暇注意身邊有人行兇傷人,無人指認,無有證據,真不好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