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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話:人老了,沒好了,鼻涕多了,性少了。
人老了,不行了,精神差了,真慫了。
人生易老,日月無情。昔日出了名的“花狐狸”郝守英,跟著巴耳根過了幾年死去活來般狂歡歲月,給巴耳根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算得上給巴家栽根立後的有功之人了。可歲月不饒人,那段荷爾蒙旺盛,對性要求如飢似渴般尋歡求愛的時代,隨著歲月的流逝而一去不復返了。她的激情,她的衝動,逐漸淡漠,她的肌膚失去了光澤,她的胸腹沒有了彈性,她的額頭增添了皺紋,她的鬢角染上了白霜。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精力不足,無法滿足巴耳根的要求。她那把衝鋒陷陣的“雙簧鎖”鎖簧生鏽了,不靈了。面對巴耳根精力充沛的“金鈅匙”,她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巴耳根不管不顧地在她那失去潤澤的、貧瘠的土地上耕雲播雨,她只能委蛇應付,但過後常常感到精神倦怠,四肢無力。她懷疑自己得了什麼大病,就去找白院長診斷。白院長說她是“更年期綜合症”,勸她調整心態,平平淡淡看待人生。她對白院長的話,似懂非懂,要求白院長給他開點藥,白院長說:“俺這裡沒有你要的藥。”她問:“哪兒有?”有位多嘴的護士拿她開玩笑:“你去找谷莠吧,聽說他專賣那種藥哩!”
谷莠退休後臨街租房一間,開了個“保春堂”私人診所,專治男女性方面疑難雜症。跑過江湖的他,有一雙察言觀色的眼睛,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巴,他見郝守英推門進來,就知道今兒個有錢賺了。他熱情地讓她坐下,給她把脈,搖頭晃腦地說:“典型的腎虧陰虛,是否感覺心煩意亂,乏困倦怠呢?”
郝守英點點頭。
谷莠說:“好好地調養一段時間吧!記住了,少行房事!”
郝守英臉一紅,無奈地說:“難吶,俺那口子不讓哩!”
谷莠微笑著說:“應節制!不能由著他!”
郝守英說:“男人們都一樣!你這兒有治這病的藥嗎?”
谷莠一拍腦門子說:“俺這兒啥藥都有,怕你捨不得花錢哩!”
“多少錢?”
“俺這是祖傳‘保春丸’,可讓人恢復青春。雖不是靈丹妙藥,但也功效奇特。俺這保春丸,是由惡虯山的地黃,長白山的人參,大巴山的蟲草,配上虎鞭、驢腎、狗寶等焙制七七四十九天,研末後,純蜂蜜為丸,黃蠟包裝而成。用過的人都是回頭客哩!”
“真的?”
“俺騙你幹啥?你試試不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郝守英被說動了,她咬著牙掏出十塊錢,買了一粒藥,小心翼翼裝在內衣口袋裡,說:“不見效俺可找你算賬哩!”
谷莠說:“行!只怕你用了還想用哩!”
好容易盼到太陽落山,郝守英早早做好晚飯,催促票子、金磚早吃早睡。巴耳根說:“這老孃們,老糊塗了,天還不黑吃啥飯哩?”
郝守英神秘地一笑說:“早吃早睡早舒心,陪伴你這愣頭青。”
巴耳根不解地說:“舒心個屁!一天價神神叨叨的,今兒個是哪股筋抽著哩?”
總算等得孩子們睡覺去了,郝守英把被褥鋪好,倒了一杯熱水,吞下那粒黑色的味道怪怪的藥丸,飛快的脫光了衣裳,鑽進被窩裡。
往常,巴耳根總是先鑽被窩等著她,可今天卻有點反常,巴耳根對她的舉動毫無興趣,無動於衷。
郝守英催他:“磨蹭啥哩?快睡吧!”
巴耳根說:“俺今兒個有點事兒,你先睡吧!”
“啥事?”
“抓賭。”
“你還耍錢哩,抓誰?”
“俺和金大浪約好的,俺當內鬼報信兒,他們去抓,紅利給俺一股子。”
“這種葬良心的事你也做?不怕那夥白花們祭了你黑曹!”
“誰敢?俺現在是聯防隊隊員,上頭有人罩著,手裡有免死金牌哩!”
“耳根,咱養好兒好女哩,那種缺的冒煙兒的事別幹了!”
“孃的,你沒聽人說,‘小葬良心小發財,大葬良心大發財,不葬良心不發財’嗎?這年頭,啥都是虛的,只有錢是實的!俺給兒子起名叫票子,給閨女起名叫金磚,圖的就是發財,不然俺跟著金大浪圖啥哩?”
郝守英攔不住巴耳根,只好說:“早去早回,俺把被子捂熱了等著你!”
巴耳根笑著說:“這娘們兒,今兒個騷勁兒又來了!”撩開被子,在那片不毛之地上拍了一巴掌,轉身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