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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著點回來!”回答她的是咣噹的關大門聲。
“這個挨刀的,今兒個又把老孃晾在這兒了!”
郝守英吞下那粒丸藥不久,便覺得體內有團火向外燃燒,她像被擱在鏊子上的煎餅,翻來覆去烤得難受。她真想衝出門去,只要能解燃眉之急,碰著誰都行。她想起了過去那些相好的們,嘴裡罵著“挨刀貨們,都把老孃忘了!”他把枕頭抱在懷裡,壓在身下,都是徒勞,那股邪火燒得她像個發情的母狗,呻吟著呼喚著。直到黎明,她才精疲力竭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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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見自己彷彿是王相府的三姑娘,正站在綵樓上拋繡球哩。樓下那麼多俊美少年仰望著她,呼喊著,舉著雙手等待著爭搶她拋下的繡球。人群中有那麼多他的老情人,有楊九如、有甄惠、有苟成艮、有金大浪、還有呂耕田,唯獨不見他鐘愛的“薛平貴”,金大浪他們都化妝成耍醜的模樣,做著各種滑稽的表演,她忍俊不禁地嘲笑他們,結果激怒了他們,他們飛上彩樓,脫光了她的衣裳,把她摁在地上,輪番轟炸,她不作任何反抗,享受那種亦死亦活的性愛過程。在她的字典裡,根本沒有“羞恥”二字。
巴耳根咣噹一聲推開房門,郝守英從美夢中驚醒,睜開發澀的眼睛問:“幾點了?怎才回來?”
巴耳根說:“天快亮了,還不起來!”
郝守英發現巴耳根身後多了一個人,慌忙把露出去的大腿縮回被子裡。
“嘻嘻,耳根,你家這位還害怕見生人哩!”
郝守英這下真的醒過來了,她瞪大眼睛審視著巴耳根身邊這位妖豔浪人的年輕女子,問道:“你是誰?怎……?”
巴耳根說:“她叫咪咪,是老米點的小姐。”
“你把她引回來幹啥?”
“死腦筋,還能幹啥?一塊兒玩兒唄!”
郝守英醋勁大發,喊叫起來:“不行,不行!俺不讓你眼大對鼻地欺負俺!快叫她走!”
巴耳根生硬地說:“想走你走!俺可捨不得讓咪咪走!”
郝守英罵道:“你個不要臉的,你還要不要這個家了?”
巴耳根真的是王八吃了秤駝子——鐵了心了,他斬釘截鐵地說:“這老孃們兒,不看看自己啥德行,沒滋沒味的老幫子菜了,還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哩!你能管得了俺,俺可管不了褲襠裡的它!從今往後,咪咪就住這裡了!你要願意,咱就一張被子三人蓋,一塊睡,一塊玩。你要不願意,就去那屋和票子、金磚一塊兒睡去!”
郝守英從來沒受過如此凌辱,從前在藍玉跟前,她是個高傲的公主,啥事都的由著她。那麼多相好的都圍著她轉,對她甜言蜜語、言聽計從。自從下嫁到巴家,她也是財大氣粗、盛氣凌人、一言九鼎。自從有了兩個孩子,她覺得給巴家立下了汗馬功勞,理應頤指氣使,得到尊重。自從巴耳根入了聯防隊,她的話越來越沒分量了,巴耳根變得桀驁不馴,難以掌控了。尤其是最近,跟著金大浪鬼混,經常夜不歸宿,幹些雞鳴狗盜的勾當,讓她擔心害怕。今兒個居然把野女人領回家來,明擺著不把她當回事兒。這是當面挑戰,豈能忍受?
她越想越生氣,今天如果服軟了,認慫了,那就再無出頭之日了。她咬咬牙,使出了撒潑打滾的全套本事,趁巴耳根不備,猛然跳起來,一把抓在巴耳根臉上,剎那間,巴耳根臉上留下幾行滲著鮮血的紅道道,。他回頭又向那個叫咪咪的撞去,咪咪“哎喲!”叫著,往旁一閃,伸腿使絆子,郝守英跌倒在地,嚎叫著:“巴耳根!你個沒良心的!你個挨千刀的!”
巴耳根臉上被抓的火辣辣的疼,咪咪雙手叉腰煽風點火:“這種女人真欠揍!”巴耳根的火苗子被點著了,他一把揪住郝守英的頭髮,左右開弓搧了郝守英幾個嘴巴子,罵道:“日你孃的,反了你了!”
郝守英被打疼了,打急了,狠狠地咬住巴耳根的手腕子,巴耳根護疼,鬆開手罵道:“真成了瘋狗了,咬人哩!”
郝守英再次向咪咪撲去,咪咪在瘋狂的夜生活中闖蕩,經見過多少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的場面,她清楚一條尋食的母狗撒了潑會拼命咬另一條母狗的,她不願意也不值得和郝守英這種逝去青春光華的女人肉體相搏,慌忙躲到巴耳根背後,她相信巴耳根對她的痴迷,會竭盡全力保護她的。果然,巴耳根跨前一步,攔住郝守英對咪咪的進攻。
咪咪嗲聲嗲氣地說:“耳根哥哥,俺走了,你啥時候把這女人收拾綿軟了再來找俺!俺可不願意和她拼命哩!”
咪咪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