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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公司最近在大規模裁員,前幾天他被裁了,可是他不死心,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跑來找我,讓我重新錄用他,說還要供房,股票又被套了,萬一被裁了,一切就都完了。可是現在誰不是這樣呢?而且一旦被裁了,怎麼可能又招進來呢?我想他也是犯糊塗了,所以我就沒答應他。哎!這金融危機鬧的啊,沒幾個人安生。誰知道……誰知道他這麼糊塗呢?”
彭菲菲連忙寬慰道:“他不是自殺的。”
“啊?不是自殺?”
“他是被人謀殺了。”
“這……他人挺好的,怎麼會有人殺他呢?”
“他有沒有仇人,或者在工作上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他這個人工作很踏實,為人也很謙和,從來沒跟人臉紅過,怎麼會結交仇人呢?”
“他主要是做什麼工作的?”
“協助軟體工程師進行技術開發。”
“他能接觸到核心技術嗎?”
“你的意思是……”
“我們想弄清楚,江麓的死與商業機密有沒有關係。”
“那肯定無關,江麓接觸不到核心技術,他……怎麼說呢,他只是一個小角色。”
“他結婚了嗎?”
“好像連女朋友都沒有,他性格挺內向的,很少主動跟女同事打招呼。”
彭菲菲又問道:“那他對中國傳統文化是否感興趣?”
“不但沒興趣,而且還抨擊傳統文化是糟粕,”歐陽天說道,“前年我們公司舉辦一次文化講座,請了國內名氣挺大的一個國學教授來講,江麓私下裡說,所謂國學就是胡扯蛋的學問,中國幾千年文明史,就是國學不斷腐化國人的歷史。”
“那個教授是從哪裡請來的?”
“北京的,還上過央視的《百家講壇》呢。”
“那你們公司有沒有人特別衷愛國學的?”
“我們老闆啊,他是我們公司亞洲總部的總經理,叫威廉·詹姆斯,對中國文化特別感興趣,他說他就是因為喜歡中國文化才選擇到中國的。”
“威廉和江麓有沒有就國學進行過交流?”
“這怎麼可能?一個最高層,一個最底層,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你問這個幹什麼?”
蔣子良打岔道:“彭警官的意思是,威廉有沒有可能殺了江麓?”
歐陽天驚訝地叫道:“這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人不喜歡國學就殺了他?而且殺人的人還是個洋人?”
彭菲菲惱怒地瞪了一眼蔣子良,臉蛋紅彤彤的,能在幾秒鐘時間將一鍋涼水燒到100c。她異常鎮定地反駁道:“怎麼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離開公司,蔣子良笑嘻嘻地說道:“彭警官發現什麼沒有啊?”說著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摟住了彭菲菲的腰。沒想到,菲菲身子一側一把抓住了蔣子良的手腕,然後一扭一掰,將他胳膊別到了後面,再用力一送,將老公摔倒在地,伴隨著蔣子良的慘叫聲,彭菲菲得意地說道:“以後老婆說話,別打岔。聽到沒有?”
蔣子良想掙扎,但是已經受制於人再想脫身就很難了,只好委屈地說道:“聽到了。”
“回去寫份檢討,要深刻反思自己的不當言行。”
“是。”
歐陽天透過辦公室窗戶看到了這一幕,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女警察這麼暴力,更沒想到,在公安局裡女警察竟然可以這麼隨意地收拾男同事。
蔣子良電話響了起來,接聽之後,畢恭畢敬地說道:“報告老婆大人,公交總站郝大民求見,請問去不去?”
彭菲菲乜斜著眼睛看了看蔣子良,說道:“不要什麼事情都來煩老婆大人,這麼大的人了,要學會自己拿主意。”
4.
陶訓義見到江麓的屍體後驚恐萬分,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控制了半天括約肌才沒有出醜。回到家裡躺在床上,他依然驚魂未定,黑暗中他總覺得有個黑影子在臥室裡遊蕩,老婆微微地打著鼾,他也不敢驚動她。閉上眼睛,他就覺得臉上癢癢的,彷彿那具屍體正對著他吹氣。實在沒辦法,他只好開啟了燈,這樣他才勉強進入了夢鄉。結果在夢裡也不清靜,他在開車,拉著一具屍體。屍體走過來,臉色蒼白,胸口淌著血,它對陶訓義說:“你不記得我了嗎?”
陶訓義嚇得說不出話來。
屍體又湊近了一步,聲色俱厲地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見陶訓義還是沒反應,屍體獰笑了一聲,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