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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罰跪,而女皇則在大公主似夢的安排下,來花園準備畫肖像畫。
無燼一眼便認出緣起,奈何緣起卻裝作根本不認識他的樣子,彷彿兩人從未相識。
緣起行跪禮:“女皇,三公主尚小,還請女皇寬恕。”
她說這話時,看起來老成極了,但論起年紀,幽夢比她還要長上一歲。
“怎麼?掌事這是特地來替三公主開脫?”
“臣不敢,只是貪汙案鐵證如山,想來三公主也是急於為女皇分憂,故而言語失當,請女皇明鑑。”
“鐵證如山?”
緣起雖跪著,卻是昂著頭將證據恭敬奉上。
女皇發怒,摔碎茶杯,碎片刮破緣起的臉,那滴血從面板中滲出,隨寒風飄零。
從始至終,緣起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三公主府上的都是這種傲慢的態度嗎?”
緣起抱著證據,匍匐在女皇腳下,將頭幾乎埋進地裡:“是臣之過,請女皇恕罪。”
女皇一身金色華服,雍容華貴,體態豐盈,面板很白,將豐盈的體態襯托得越發圓潤飽滿。
“頭抬起來吧。”
聽到女皇的命令,緣起才敢將頭抬起,仍保持著呈上證據的姿勢。
女皇坐在長椅上,仔細端詳著她,微笑中透著一絲陰冷:“朕被你們氣得頭暈眼花,看不了這些東西。”
“不知女皇如何才能消氣?”
“若是能勞煩掌事大人繞皇城為朕祈福,許是能緩解這頭疼之症。”
“能為女皇祈福,是臣三生有幸。”
女皇輕描淡寫的一句:“去吧。”
昨日都城已經開始下雪,至今還沒停,地上已有積雪,這分明是女皇有意刁難。
無燼站在大公主似夢後面,想要上前,被緣起以眼神逼退。
緣起自御花園開始,三跪九叩,每次跪下時,都高喊:“願女皇洪福齊天。”
雪下得越來越大,女皇不滿,覺得她毫無誠意,又要求她脫去鞋襪赤腳祈福,以此感動上天。
緣起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