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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和那些學生是清白的。”
“你說的沒錯,學生們因為名譽無人願意出來指正你,不過大理寺這次辦的是貪汙受賄案。你賄賂府官,府官再賄賂本大人,這些種種本大人已一一查明,上稟女皇。”
老不死被押走時正要破口大罵,奈何腰被撞了兩下,劇痛襲來,他的罵聲被自己的慘叫聲取代。
無燼忸怩著問:“所以你之前是為了查案,假意收下那兩名美男子?”
“不然呢?不打入敵人內部,怎麼找證據?像你一樣,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攔聖駕?就憑那份毫無根據的狀紙?”
“是我誤會你了,但你可以解釋的。”
緣起傲嬌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做事憑什麼要向你解釋?”
“哦。”無燼略顯失落。
強勢且見錢眼開的娘見無燼和掌事大人聊得不錯,趕忙湊上來問:“掌事大人,是特地來找我兒子?”
“本官特來查案。”
“大人不喜歡我兒子嗎?”
無燼氣瘋了:“娘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緣起懵懵的:“大理寺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處理,先走一步。”
緣起走後,強勢娘嫌棄道:“你怎麼回事?掌事大人這麼好的親事,你都抓不住。”
“我和她什麼也沒有。”
“行,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嫁給賈老太吧。”
無燼被帶回家,還被關了起來,他的強勢母親準備到成親那日再把他放出來。
他連掌事府上都能逃,自然也能趁爹孃不注意,從他家那個四面漏風的破屋中逃走。
臨走時,他還聽見爹孃在說,賈老太那邊只給了少數禮金,其餘數目要等到成親那日再給。
兩口子正在謀劃要用那些禮金給他的好賭姐姐娶一房夫婿,延續家族血脈,還要用那銀子將家中上上下下修葺一番。
無燼聽到這些,失望至極,發誓再也不要回到這個家裡。
但出來後他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想著讀過書,又擅長作畫,也許可以以此為生。
他找了城中好幾間畫坊,竟沒有一家願意容他留下作畫。
快傍晚時,他心灰意冷,只能露宿街頭,用僅剩的幾文錢買了饅頭充飢。
一家名叫春日宴的畫坊正在招募新的畫師,無燼見了便想進去試試,店家正打算關門想要趕他走,只聽見裡面傳來聲音:“讓他進來吧。”
店主人是個年輕女子,模樣板正,看起來英武不凡,她說:“你會畫畫?”
“會一點。”
“給我畫一幅人像,若是滿意,我便留下你。”
總算是個機會,無燼很是珍惜。
他畫畫很快,尤其是畫人物惟妙惟肖,堪稱一絕。
那名女子看過後,略略點頭:“畫的不錯,留下吧。”
“老闆……”無燼有些難以啟齒。
“有話就說。”
“我沒地方去,很缺銀子,能先預支一個月的工錢嗎?”
店主人笑了笑,將荷包扔給他:“這些算是我借你的。”
“多謝老闆。”
“叫我阿似就好。”
“多謝阿似小姐。”
……
轉眼已入冬,無燼在春日宴的畫作越來越受歡迎,再加上阿似對他的精心打造,他在城內也算是小有名氣。
冬至時,女皇想要畫一幅肖像畫,阿似推薦無燼為其作畫,直到這時他都不知道阿似的真實身份。
“給女皇作畫?”無燼大驚。
“對啊,此番過後你必能名揚都城。”
“阿似小姐究竟是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挖掘出你的才能,助你登上頂峰。”
的確,唯有登頂,方能擺脫家庭的桎梏,這是如今的他最為渴求之事。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竟會在冬至這日與緣起重逢。
女皇是個十分自我的性子,而三公主幽夢最像她,這讓她最喜歡這個女兒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操控她。
貪汙一案在緣起深入敵營後,證據確鑿,幽夢理所應當地認為女皇應下令抓獲一干人等,處以重罰。
許是因為她的態度,又許是什麼別的原因,女皇震怒,然幽夢拒不道歉。
兩個固執的人在冬至這日劍拔弩張,嚇壞了一眾侍從。
緣起聞訊趕到時,幽夢還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