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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從小就喜歡,你知道紫藤花的花語嗎?”
無燼搖頭。
緣起塞了塊糕點到他嘴中,嫣然一笑:“為情而生,無愛而亡。”
她說花語時卻是看著他的眼睛,動人的情話,配上紫藤花糕的香味以及曖昧至極的動作,無燼露出一絲羞澀之意:“你還信這種東西?”
“不要用你狹隘的思想隨意定義一個人。”
“你難道……”
緣起雙手撐在石桌上,定睛看他:“你問啊,我有問必答。”
“我對你,沒什麼可問的。”
“好吧,隨便你。”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等你傷好了。”
無燼一臉堅決:“我的傷已經好了。”
“哦?”緣起再次支起腦袋,“要不你脫下衣裳,我看過後確認你完全好了,便放你走,可好?”
“你……你無恥。”
緣起癟起嘴:“不肯就不肯嘛,罵人做什麼?”
“你別以為我會像……”他惡狠狠地看了眼正在表演的兩名美男子,吹鬍子瞪眼,“他們一樣,衣不蔽體,成何體統。”
“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嘛,幹嘛說人家?人家淪落風塵也是有苦衷的。”
“你們這些達官顯貴,最愛做的就是讓良家少男墮落,然後勸風塵男子從良,彰顯自己虛偽的仁德之心。”
“嘖嘖嘖……大清早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
“你和他們一樣!”
無燼被氣走後,緣起也以有正事為由離開,將場地全留給兩名美男子,自行玩樂。
無燼這個人性子固執,越是拘著他,他便越要逃,即便身體還沒復原,也要想方設法逃出去。
而且他為達目的,誓不罷休,還全然不顧尊嚴。
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從狗洞中爬出去,下人們注意到時,他早就跑沒了影子。
緣起剛從三公主那兒回來,便聽說了這個訊息,親率府兵到處找人。
無燼回到寒門書社,找到小甲時,他不僅翻了口供,還獲得了參加科考的資格。
“你是不是答應了什麼?”
小甲面無表情:“無燼,這件事到此為止,從今以後,我會過得很好。”
“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欺負你了?”
小甲憤怒地甩開他的手:“我再說一次,我不想再求什麼所謂公道。”
“小甲,我們一起讀了那麼多書,不就為了不屈服於強權……”
“你別再天真了。”小甲雙肩顫動,激動道,“他們官官相護,我們擊了那麼多次鼓,捱了那麼多棍子,結果呢?有用嗎?還不是一樣?”
無燼說不出話來,他也曾心存希望,甚至在遇見緣起時信心滿滿,以為遇見一個聲張正義的好官,到頭來卻仍是個貪財好色的狗官。
小甲出賣了無燼,很快老不死帶著人把他抓起來,還叫來他父母,對他進行嚴正教育。
無燼的父母本就嫌棄他是個男子,還是個到了年紀死活不肯嫁人的男子,原就對他不滿,現在又折騰出這麼多事,更加不悅,揚言要為他尋一門親事,趕緊把兒子發賣出去,省得砸在手裡。
強勢娘:“無燼,你給我聽著,我們已經給你找好一門親事,就是給賈老太做三十八房郎君。”
“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無燼青筋凸起,義正言辭。
他發怒的時候,即便是作為一家之主的母親也會發怵,不過礙於身份,也為了彰顯家主威嚴,她強撐著:“我告訴你,禮金我們已經收下了,就是綁我們也要把你綁上草轎。”
懦弱爹站在旁邊,除了會遞綁人的繩子,一無是處,他從來不會為無燼說一句話。
老不死見狀,氣焰愈加囂張,在一眾學子中,其實他最先看上的是無燼,奈何他性子很硬,故而不敢輕易觸碰。
現在無燼被綁著,老不死賊心不死,伸手摸著他的臉,一臉淫笑:“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我鬥,不會有好下場。”
無燼雙手被綁,猛地用頭頂上老不死的東西,將老東西撞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給我打,往死裡打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
無燼拼命想逃,但他們人多勢眾,再加上連他父母都覺得他應該被打,應該被好好教訓。
他每次逃出去一寸,就會被拉回更多。
老不死站起來後,氣不過拿起最粗的棍子朝著無燼迎面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