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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腸,又缺了一回大德呀!”
“哈哈哈……”
未輕煦沒想到,臨了臨了,最害怕他死去的人,居然是與他結怨最深的沈長戈。
“有什麼可笑的。”
沈長戈活動了一下大腿,比前兩天更加靈活有力。未輕煦在治病這件事上,確實沒有糊弄他。
“幸好你是個武夫,總是甩胳膊甩腿舞刀弄槍的,經脈沒有壞死,還能治好一二。若是換了別人,受傷這麼久,一定治不回來。但你想恢復到從前,也是不可能的,若是走路快了,還是會被人看出端倪。”
未輕煦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做著醫囑:“以後,在家裡怎麼都好,出門或是上戰場,還是把你的鐵腿帶上吧!”
沈長戈正有此打算,這個鐵套子不僅是他的腿,也是他的武器。跟了他那麼久,出生入死,早就有感情了。
只是目前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
“你跟我說實話,剛剛吃的啥藥?治啥病的?”
沈長戈追在未輕煦身後,問個不停:“是不是羽化散?你每天都吃嗎?會不會發癲?你有沒有傷過歲晚?會不會喂她吃?”
未輕煦想去後院守著他的媳婦兒和孩子,沈長戈像個黏牙捯齒的跟屁蟲,不發狠是甩不掉啊!
“我吃點藥,有什麼奇怪的?你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那種藥就是養生的,太監們都吃。”
“什麼?”太監們都吃?
沈長戈在錦衣衛當過小官,先皇暴虐,來不來就滅全族。株連之人都是達官顯貴,宮裡有頭有臉的太監一死一串。
他跟著兄弟們去抄過家審過案,什麼花裡胡哨的玩意兒都見過。尤其那些身殘心也殘的老太監,整日煉丹服藥追求長生不老,還有希望那處再長出來的,糟踐女人……
沈長戈的火氣見風就著,一把薅過未輕煦的衣領子,繃著全身的肌肉,厲聲咆哮:“你他孃的都幹過什麼?給我老實點,好好扮演你的溫柔郎君。你若是敢耍花招兒,噁心了歲晚,我不會讓你得好死的。”
“哎呀……”
未輕煦側了側頭,躲開沈長戈的唾沫星子,一臉嫌棄,小聲提醒道:“你要捱罵嘍!”
“沈長戈!”
一聲嬌喝傳來,沈長戈後背一僵,鬆了手。未輕煦身形一歪,捂著胸口,弱弱地扶住了牆。
“怎麼樣?傷到了哪裡?”
吳歲晚跑過來,攙著未輕煦的胳膊,捧著他的臉,緊張的不得了。
沈長戈在一旁,面色青黑,不發一言,靜待未公公的表演。
“歲晚,別擔心,我沒受傷。”
未輕煦拉過吳歲晚的手,柔聲細語:“沈將軍就是脾氣衝了點,人還是不錯的。我們倆話趕話,沒什麼要緊的……”
如沈長戈所料,未公公越寬和,吳歲晚越生氣,又指著他的鼻子一通臭罵。
“沈長戈,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沒分寸。輕煦給你治腿,還能治出仇來嗎?看來,前些日子我誇你長進的話,竟是說早了……”
沈長戈沒有反駁,盯著未輕煦的笑臉生悶氣。他總不能跟歲晚說太監的那些破事兒,況且他被未小人陰了不止這一把,捱罵都習慣了。
人心要寬敞,啥事兒都裝得下。
歲晚罵他打他,看得著他,比啥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