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背叛”二字卡在他的喉嚨裡,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但白鶴庭聽懂了他藏在話裡的擔憂。他摩挲著信封封口處的紅色蠟印,思忖了許久,最後低聲道:“應該不是。”
江寒不懂政治,但見白鶴庭無意解釋,便也沒有追問,只勸說道:“天氣太冷了,回去吧。”
白鶴庭點了點頭,像是答應了,可身體卻一動未動,目光仍舊望向視野的盡頭。
那裡有一條筆直的水平線,將眼前渾濁不明的世界一分為二。
是海與天的交界。
“靛藍翎羽”,這是一條只有蘇幸川與邱沉知道的召集密令。
蘇幸川在收到這條暗語時想必仍抱有諸多疑慮,他沒有魯莽地暴露資訊,在來信中只寫了兩個字:待命。
而白鶴庭給他回了四個字:保持聯絡。
這封發往島外的信件雖然簡短,卻也經過了一番嚴密審查,為了防止他在墨水和信紙上做手腳,有人還專門將這四個字謄抄了一遍。
兩週之後,白鶴庭從江寒口中得知了駱從野不會隨大家一同返程的訊息。
船隻抵達烏爾丹島的那一天,白鶴庭站在距人群十幾米遠的地方,遙遙望見了在甲板上衝林淺揮手的鐘曉。
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依然能從她的肢體動作中看出她的急切與雀躍。這讓他確認了自己之前的判斷——鍾茂如向國王宣誓效忠,是與駱從野合謀做出的決定。
但他確實沒有在返程的人群中看到駱從野的身影。駱從野託人給他遞來了一封信,說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可能要過幾日才能上島。
兩日後,白鶴庭無視阻攔,在議事時間擅自闖入了林在常的會客室。
眾人先是驚訝,而後面面相覷,年紀大的幾位還露出了一點意圖遮掩的難堪神色。
白鶴庭逐個掃過他們的臉,平靜地發問:“駱從野在哪兒。”
那艘巨型風帆艦船仍靜靜地停靠在港口。
指揮官在船上有一間單獨的休息室,艙室的空間並不寬敞,裡面只容得下一臺小桌和一張窄床,也缺乏有效的取暖手段,在冬日裡冷得像一個冰窟。
駱從野在這裡已經整整躲了三個晚上。
就在剛才,北陽氣沖沖地敲響了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