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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週前,他們向位於都城遠郊的教皇私宅派去了一隊alpha精銳,又設計誘使溫衍前往。可溫衍竟孤身一人出現在了那裡,連個侍從都沒帶。
“明知道那是一個陷阱,可他還是去了。”駱從野唏噓道,“如果他知道邵城拿他換了妻女的人身安全,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你覺得他不知道?”白鶴庭問。
駱從野被他問住了。
站在溫衍的視角,這似乎是一個不難推匯出來的結論。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塔頂,窗邊的那人已經沒了蹤影。
白鶴庭歪頭看了他一眼:“你可憐他?”
駱從野收回視線,笑著嘆了一聲。
“我哪有功夫可憐別人?”他坦誠地答。
以鍾茂如為首的幾家大貴族即將兵臨都城,一個正當的攻城理由將使他們事半功倍。可邵城無論如何都不肯揭露裴銘案真相,他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以他為餌生擒了教皇。
若能設法逼迫教會承認駱晚吟與白逸婚姻是合法的,白嘉樹自然會失去王位的合法繼承權。
可截至此刻,他們仍舊一無所獲。
他轉過身,扳住白鶴庭的肩膀將人轉了過來,正要低下頭,卻被白鶴庭一把推住了下巴。
他又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自己,白鶴庭怒道:“我真應該讓蘇幸川給你找位禮儀老師。”
駱從野沒親到人,手順勢向下,撈住他的腰將他按進了懷裡。
“他自願踏進別人給他設下的圈套,應該也不需要同情這種廉價的東西。”他假裝沒聽到白鶴庭的警告,低頭吻了吻他的側臉,“走吧,不能讓客人等太久。”
溫衍在床邊的一把木椅上坐下,無所事事地用手指反覆描摹扶手上的雕花。
他對站在白鶴庭身側的那個高個子毫無印象。事實上,他對白鶴庭的樣貌也沒什麼印象,只記得這oga的個子很高,垂眼俯視他的模樣很傲慢,像是長了一身打不折的骨頭。
是他最討厭的一類人。
不過烏爾丹人待他倒是相當客氣。他們把他從都城私宅“請”到這裡,期間沒有一個人對他動武。當然,這也許只是因為他沒有表露出任何反抗之意。
相較之下,裴銘可真是無禮。
溫衍不禁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件舊事。
那一年自己幾歲來著……二十一歲,或是二十二歲?溫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