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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越長,教皇前不久剛剛發表了一場演說,特別提到一點——使用人造抑制劑來度過發情期是違背神意的行為,應當遭到唾棄。
白鶴庭繼續道:“我還聽說,你就在那個研究小組裡。”
“我也只是給老師打打下手。”周承北應和了一句,注意力卻被桌面上幾張寫著白鶴庭名字的紙張所吸引。
筆畫歪七扭八,像是孩童字型。
他見過白鶴庭的署名,字跡流暢飄逸,和這蜘蛛爬一樣的筆跡八竿子打不著。待他回過神來,剛好撞上白鶴庭冷冰冰的視線。
“是我冒昧了。”周承北的面色依舊很溫和,他彎起眉眼,衝白鶴庭笑了笑,“沒在府內看到小孩子,一時有點好奇。”
故鄉的秋天是什麼樣的,駱從野已經記不太清了。
他只依稀能憶起一點火紅的楓,湛藍的湖,雪白的雲,放肆奔騰的群馬,還有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綿延千里的金色草原。
在那片遼闊土地上,孕育出了達瑪森最為驍勇的騎士。
但白鶴庭與豪邁奔放的烏爾丹騎士不太一樣。
他的颯爽中多出了清貴與從容。
下馬的動作也格外輕盈。
真好看啊。
駱從野坐在一棵老樹的粗枝上,背倚樹幹,往嘴裡丟了顆半熟的棗子。
白將軍確實完美。
他相貌出眾,身手不凡,還極有學識……
這最後一點其實是駱從野腦補的。
白鶴庭學識如何他並不清楚,只是曾在府中聽說過一些關於白將軍的傳聞。
據說白鶴庭剛被白逸領回來時一個字都不識,卻在邊境戰場憑几本兵書學會了書寫,白逸聽聞此事,立刻給他請了老師,教他文學、兵法與歷史。
駱從野偷偷去過白鶴庭的藏書室,那裡面有上萬本藏書。
“上萬”這個數字也是駱從野腦補的。
那房間實在是太大了,滿牆的木質書架堆滿各類書冊,有一些甚至用了他沒見過的語言。
一整屋的書,一個孩童自然是數不過來的。
駱從野又往嘴裡丟了顆棗,暗自嘲諷自己沒出息。
他竟看到那完美的白將軍正站在樹下,仰著一張俊臉對他訓話:“不訓練,在這兒偷懶。”
走火入魔也不過如此。
想象出來的人都會講話了。
“好吃嗎?”白鶴庭又問。
不穩定的冷杉香氣讓駱從野咀嚼的動作一頓。
幾秒後,他喉結一滾。
嘴裡的棗子連肉帶核一同囫圇吞進了肚子。
竟然是真人。
他竟讓將軍仰望著他。
駱從野一秒不敢耽擱地跳下了樹,白鶴庭卻身輕如燕地向上一躍,爬上了另一側的粗枝。
這回是他仰望將軍了。
白鶴庭在枝葉間挑挑撿撿,尋了一顆最紅的棗子摘下,在手心中搓了搓,送入嘴裡嚐了一口。
完美的白將軍皺起了臉。
好酸。
“您……”駱從野仍在狀況外,他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磕巴道,“您怎麼來了?”
話剛出口,他便自覺這話問得蠢。
這裡是白鶴庭的護衛團,他來視察簡直天經地義。
而後,才遲一步地想起要回將軍的話:“今天是休息日,不訓練。”
再之後,胸口終於被遲來的沮喪完全吞沒。
這個人看起來好平靜。
平靜到秋獵那荒唐的幾日彷彿真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白鶴庭不知道他腦子裡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硬著頭皮把那一半棗子吃了,低頭看著他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做到什麼?”駱從野三心二意地接了話。
白鶴庭皺眉嚥下果肉,說:“控制資訊素。”
他下午先去了趟步兵校場,又繞道來護衛團找了一趟團長,吩咐他儘快篩選出一批可靠的beta護衛。待一切都安排妥當,白鶴庭正欲離開,卻突然聞到了一點龍舌蘭酒的味道。
他是循著資訊素找過來的,但很明顯的是,駱從野一見到他就把資訊素藏了起來。
做賊心虛似的。
“時間長了就會了。”駱從野答得很是敷衍。
他確實心虛。
今天無需訓練,他便懈怠了一點,讓資訊素自然釋放了出來。團裡都是beta,本不應該被輕易發現,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