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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眼嗎?”邵一霄瞪他一眼,只覺得腺體處憋悶得令人鬧心,他撕下抑制貼往地上一扔,不爽道,“再也別想讓我貼這破玩意,難受死了!”
白嘉樹對他的抱怨置若罔聞,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從小到大,他什麼都比我強一頭,我欣賞他,愛慕他,甚至嫉妒他,但從未想過要強迫他。”他話音一頓,低笑了一聲,“在他的心裡,我可真齷齪。”
“自以為是的oga是這樣的,所以才需要讓他們吃點苦頭。”邵一霄嫌棄地繞過地上的髒汙,拉著椅子在桌邊尋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發情的oga拿得住刀嗎?你如果非要不可,他哪攔得住你。”
他這算不上口出狂言。
同樣都是發情期,oga會渾身痠軟無力,alpha卻能達到身體狀態的巔峰,但白嘉樹卻沒有接話。
白鶴庭的刀太快了,根本沒給他反應時間。
邵一霄懶懶道:“早就和你說過,人家根本瞧不上你。”
白嘉樹這才抬起頭來:“你不也瞧不上我。”
邵一霄一愣。
白嘉樹面上帶了一絲譏嘲:“我如果不是現在這個身份,你也不會使勁往我身邊貼。”
他如此直接,邵一霄反而覺得有趣了起來。他無意虛與委蛇,好奇道:“你覺得我另有所圖,還和我混在一起?”
“我需要一個能說話的朋友,裝模作樣的也無所謂。”白嘉樹又低下了頭。
邵一霄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他接過侍從遞來的酒具,為白嘉樹把酒添上:“世上美人千千萬,你為什麼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
白嘉樹反問:“那你又為什麼總和鶴庭過不去?”
鶴庭。
邵一霄輕嗤了一聲。
人家連正眼都不願給他,他還親暱地叫他鶴庭。
“為什麼?”他想了想,慢悠悠道,“主為每個人都安排好了位置。我不喜歡逾矩的人,這樣的人會成為壞的榜樣,讓事情變得很麻煩。”他把酒杯遞給白嘉樹,看著他的眼睛問,“私生子就應該有私生子的樣子,oga也應該有oga的樣子,殿下,你不這麼覺得嗎?”
白嘉樹抿緊唇線,沒接酒杯,也沒回話。
邵一霄把酒杯放於桌上,又去給自己斟酒:“那你為什麼非要和陛下對著幹?他可不同意你想要的這門親事。”
“閉嘴。”白嘉樹狠狠剜了他一眼。
“好,好。”邵一霄攤攤手,表情無辜極了,“我閉嘴。”
與白嘉樹吃完一場酒,邵一霄回到營地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他站在自己的寢帳門口略一頓腳,心底浮起一絲莫名的緊張,正了正儀表,這才緩步而入。
“父……”邵一霄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迎面揮來的一個巴掌拍得重心全失,跪倒在了地上。
邵城對他一向溺愛,但他狠起來有多狠,邵一霄比誰都清楚。
譬如此刻。
臉大抵是腫了,周遭只剩刺耳的蜂鳴,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音。
過了很久,久到聽覺開始緩慢恢復的時候,邵城低沉的嗓音才在頭頂緩緩響起。
“我叫你去和儲君做朋友,沒叫你來拖我的後腿。”
邵一霄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壓低聲音道:“我做得很乾淨,不會被人發現的。”
荒山野嶺是清理證據的絕佳場所,呈上酒杯和跑過腿的侍從,當天就被他在狩獵時悄無聲息地處決了。
“乾淨?”邵城的嗓音裡壓著狠,“你留了十具屍體給白鶴庭。”
提到此事,邵一霄也惱得厲害。
他為了打探清楚白鶴庭的身體狀況,甚至綁了他的醫生。
“我沒想到……那群廢物連一個發情的oga都解決不掉。”他仰起頭,在黑暗裡看著父親的臉,語氣也變得冷肅,“您放心,沒有證據能追查到我的頭上。”
能開口的,全都開不了口了。
“證據?證據從來都不重要。”邵城搖了搖頭,“你不明白,白鶴庭不是鄭雲尚,他安分是因為國王要他安分。”
他這話說得雲裡霧裡,邵一霄確實聽不明白,只當是父親在擔憂大法官被教會擺佈一事。
“即使鄭雲尚遇襲的真相被捅出來,陛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別太天真了,兒子。”邵城打斷了他。
他沉默半晌,最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