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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讓邵一霄活得太輕鬆了。
這二十三歲的年輕人身上仍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他垂眼看著邵一霄,將嗓音壓得更低:“你覺得在國王心裡,我和裴銘有區別嗎?”
邵一霄睜大眼看著邵城,張著嘴卻沒出聲。
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我這顆棋子的利仍大於弊。”邵城彎下腰,湊近兒子耳邊,用極輕的聲音緩緩道,“兒子,忠誠一文不值,武器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邵城這一席話邵一霄不知聽明白了幾分,但這事逐漸被他拋去了腦後。
半個月過去了,白鶴庭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據他派出去的探子說,白將軍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府邸中,甚至連步兵校場都沒怎麼去過。
九月末,都城的天氣染上了涼意,白鶴庭身披一件長衫外套,坐於雕刻著精緻紋樣的烏木書桌之後,手裡把玩著一把短劍式匕首。
鄭雲尚的嘴比想象中還要嚴。能從庶民中脫穎而出的大法官,必然是一等一的精明。這樣的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靠山勢力。
如今應當是有了。
奇怪的是,陛下不可能看不出大法官和教會之間的貓膩,但不知為何,他竟默許了。
“體溫還是偏高。”模樣斯文的beta醫生收起測溫儀,溫聲道,“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仍不穩定,最好不要離開將軍府。”
林澤失蹤後,邱沉花了些功夫才為白鶴庭找到合適的新醫生。這人是醫學院的講師助手,年紀雖輕,但能力出眾,秋獵時還作為王室御醫在獵場駐紮了半個月。
白鶴庭邊系外套紐扣邊說:“我有公務要辦。”
周承北見他從桌上木盒中取出兩支注射器,連忙提醒道:“您對抑制劑已經產生了嚴重的耐藥性,繼續使用的話,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白鶴庭這回無視了他的勸阻。
周承北的這套說辭已經用了一週多,搞得他活像被軟禁在自己的府邸裡。
白鶴庭突然道:“我聽說醫學院正在研製一種新型抑制劑。”
周承北點點頭,但回答得含糊又委婉:“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新配方的研究一直不怎麼順利。”
白鶴庭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如今教會的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