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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天晴,什麼時候陰雨,穀物鐵器重類商物需得走水路,江邊水位高漲最好,而蔬果等布匹得是看天運送,萬一遇著滂沱大雨,沾水生黴,一季都將白費功夫。
“那爺,我去準備準備。”祁商說,“阿玥姑娘你也來。”
“我去做甚,我才不去。”她得守著娘子。
“抬東西,需要個打傘的,快與我走。”
“不去,你隨便喊個下人,我得在娘子身側服侍,以防歹人有可乘之機。”她這白日夜裡半步不離盯著城南王,才發覺他對阮娘子真的有壞心思。
“哎嘛……”祁商拉上手。
“別娘們唧唧的,我不去。”
“好了,你就和他去吧,這裡有城南王護著,咱還怕什麼。”阮廂推著她走。
阿玥要說不說,豺狼虎豹的就是你身旁這人……
“好了,快去快回!”把人死死眼神訓斥一頓,把傘給阮廂後才憤懣離去。
三娘樓中有事也先行一步。
“你侍女好像對我有意見。”李郢湛把手伸出傘外,看著指尖滑溜的雨滴,笑了笑。
阮廂腹語,何止阿玥對你有意見……
“阿玥素來這般與人實誠,侍主忠心,一時心直口快,城南王莫要見怪。”阮廂將帕子送到他懷中,“連天雨水多半不潔,又是晨落,不好沾染,城南王擦擦吧。”
“噢?”他接過,無意中觸碰到阮廂小指,“手這麼冰,還不將披風穿上?新買的,沒胭脂味。”說著要給她披上。
“我來便好。”她將疑瞥眼,後一頓躲開視線,半個人站在雨裡,雨水打在肩上滲透進去,哆嗦一陣。
李郢湛蓄意靠近,兩人貼得半寸遠,“就這麼怕我?”
二話不說把油紙傘扔她手上,披風一甩,服帖幫阮廂穿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拍去身上水滴,故作不在意說,“娘子最好不要與我對著幹。”
這時候三娘忙完走了過來,“你又欺負人了,阮廂可是我結拜妹妹,往後你不許再欺負她!”瞧著人哆嗦了,給扶至一旁坐下,叮囑道,“你身子剛好,不宜吹風。”
“這還沒結義呢,就護上了?那今晚的結義宴席,便也由阮娘子親自下廚了。”
……
府中三十多張嘴,那豈不是熬成黃臉婆!阮廂想著,臉色犯了難。
“娘子不樂意?”
“哪裡的話,阮廂自是願意。”她看著李郢湛那興風作浪的眼神,咬牙切齒笑著說。
“那再好不是,不過柴房漏雨,柴木估計都溼了透,娘子可是要費好一陣功夫。”還沒給人拒絕之言,忙著笑說,“那既是如此,我替全府上下謝過了。”
三娘觀兩人明裡暗裡針鋒相對,噗嗤笑了出來,“你啊就別取笑人了,我看娘子的手該拈花刺繡,粗活可不行。”
李郢湛一副相信她能自學成才的樣子,玩味地看著人,“三娘話說早了,那便去驗證驗證,也是該報答三娘收留之恩,如此,三娘必須到府上做客,一同嚐嚐阮娘子手藝。”
“敢情好,三娘與城南王,我定時要報答的。”阮廂自小便依靠阿玥與崔裴,這些柴米油鹽她哪裡懂,不過既是說了,她便要做好。
王朝腳下的雨水依舊淅淅瀝瀝,冷冽濃稠的風夾雨碰上南邊群山遮擋又繼續回捲徘徊,像午夜人家臥榻點燈說不完的瑣碎,在京城這一帶密集落了好幾日。
“爺,東西都買齊了。”祁商抱著許多物品,手臂上沾滿了水,這一路過來阿玥也沒心思打傘照顧人,淨想著自家娘子。
一行人在屋簷下躲雨。
“擺上吧,按照江湖人的做法,臺中間依次擺三個香爐,添三碗熱酒,上三柱香。”李郢湛吩咐道。
“爺何時學的這些本事,祁商都從未聞過。”他將東西一一擺好,將燒好的酒滿上。
李郢湛立在阮廂右側,肩膀壓過人頭頂,順著視野看到青苔爬滿的凹形瓦片,身軀剛好擋著風口,彷彿在護著一株小草。
“誰沒有幾個過命交情的友人,阮廂一介女流也知曉,城南王江湖趣事多,看來可不只有紅顏知己。”她挪步過去將香燭點燃,輕紗般的白煙緩緩流淌到細白的頸,再蔓延上鼻處,嗆了幾下。
“爺可不是娘子說得這般,長安城好兒郎名頭非府君莫屬。”祁商不滿說。
“我看是裝模作樣的好兒郎。”阿玥收好油紙傘,貼在阮廂身側,也跟著打趣。
這一番話惹得三娘頻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