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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這次我站祁商,城南王果真不是傳言這般不堪。”說完著手點燃香燭,虔誠叩首。
李郢湛彎腰低頭越過屋簷角,穩步走到神臺邊,奪去了阮廂手中的香燭,圈在手心,輕吹幾下後才燃了小一截,以免風中細雨打滅。
“娘子對某頗為了解,細數起來我們不過接觸了數月不到,倒是對我處處細心體貼。”
把香燭插上,扭頭盯著阮廂,幾縷長煙圍著二人綿延,像要捆住一般。
阮廂被洞穿了心緒,才收起兇言,“我說了要報答城南王,便是決定了要做城南王知心體己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得看在眼裡。”
李郢湛不相信她的謊言,“嗯嗯,孺子可教,好好跟著三娘,長安城密事都藏在犄角疙瘩裡,平康坊聚集朝廷大員,文人墨客,市井小民,什麼都藏不住……”
他掃了一眼阿玥,阮廂是單純沒有什麼壞心思,但身旁這個侍女不簡單,這會兒正側耳記著什麼,也好,他該摸摸此人到底是何斤兩,此次入長安城又有多少要謀的。
便故作一夫市井小民之相,提聲說來,“若是你們也什麼何打聽的,崔裴為人風尚,行商過路,就連沈杜若閨中房事,人有興致相傳,自然也能流於市井。”
阿玥想來是不敢輕信,“城南王可說的當真,這兒真是什麼訊息都有?”
她瞭望平康坊上下,確實魚龍混雜一般,她明裡暗裡搜查了這麼久尚未有一絲鬆懈,卻始終不知如何幫阮廂入朝尋父,如若真的能借此找回身世,倒不失為一個可行之法。
“不說偏門小道訊息,即便是殺人買賣,給足了銀兩,也有求財的亡命之徒,不過我奉勸一句,京城什麼人都有,像你們這般初入皇城的小娘子,沒幾個心眼,幾句甜言蜜語便哄騙了去。”
他意有所指看著阮廂。
阮廂感受到一股嘲笑目光,“城南王斷也不要將人看衰了,我阮廂定是不會再犯此等傻事。”
“好,我姑且看看,經過這次教訓,你大致也知曉了長安城的風風雨雨,凡事不可再盲從,你傷了倒不要緊,可別髒我一身泥。我既是答應助你,其他事情不好說,但散落在街巷的真的假的訊息尚知曉幾路,你要問什麼?”
阮廂被盯得晃了晃身子,她與城南王不過萍水相逢,不能將心事傾情相告,又不知曉如何推託,便拉了阿玥袖衫,尋她相助。
阿玥已經在一處想著法子,見城南王懷疑,說道,“我們能有什麼好打聽的,要打聽的也是崔裴那負心漢,我看著這些地方,娘子我們還是少來為好。”
堂堂官家貴女,出入這些烏煙瘴氣的地方是何體統,若是被相爺知道,那還不得批她一頓。
“阿玥說得中肯,我斷是不肯放過崔郎,若是真有那勇士,散去千金也願賣他狗命!”阮廂狠狠說道。
李郢湛見她主僕二人如那臺上戲班子一言一句,明知鬧卻陪著鬧,過後叮囑道,“江湖是有個規矩,買賣自負,允諾了懸賞,有悖論者,需得人命來換。”
這一番話徹底斷了二人的念想。
“那就任由崔裴橫行無阻,害我娘子半生!”阿玥怒氣衝衝說。
“聖上眼下殺人不易,萬一與江湖騙子交易,被官府抓到不說,最後說出背後指使,那同罪論處,亦殺之。”
瞧人越說越玄乎,那誰人還敢冒此險境,報仇一事急不得,且要細細布局。
“罷了,不知你看中真假,時辰到了,該行結義了。”阮廂懶得再胡扯下去。
隨後眾人忙碌起來,阿玥將阮廂拉至一旁問道,“娘子,你當真要與風塵女子結義,再與那京城臭名昭著的李郢湛一道,你真相信他能助咱入宮,萬一又遇到歹人……”
阮廂看著細雨中的李郢湛,他也望向這邊,揮手把人喚過去,阮廂朝著被風吹得飄斜的雨簾點點頭,拍了拍阿玥手背,眸中巧勁兒十足說道,“我自有法子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