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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雲,居大隆之首,可這江南美女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宜家剛出的新品,小小心意,望三娘笑納。”
“遠處便聞著味兒了,城南王還是一貫大方啊。”她簾開布,各種成色的胭脂使人眼花繚亂,都是上好的妝品。
頗為滿意繼續說,“你我之間何須在意這些,且雙悅樓近年來不少得你照顧,這小小的忙,不說我三娘,屋簷下的每個姐妹都不會袖手旁觀。”
李郢湛眉眼一笑,如這香氣四溢的庭.院,有種散不開的多情,“來日我是要在眾娘子身上討回來的,怎麼算也不會失虧。”
她招來下人妥置放好,搭一把手抬起匣子,吩咐道,“當心點。”
回望頭頂陰天,惱他一眼,“只是陰雨連綿,一時難以見晴,小娘子身子剛好,再冒著風雪,怕是會再添新病。”
阮廂正打量說話的兩人,對上三娘目光,微微頷首。
“這方人多嘈雜,來尋個樂子倒是美妙,常住怕是也不妥。”他雲淡風輕說。
三娘注意到阮娘子視線還留他身上。
“你是擔心她學壞了?也是,這般純潔的娘子,可不能染上風塵氣。”
他噗嗤一笑,“三娘還是頭一次看貶自家,你知道我並非這樣想。”
“我看得出來阮娘子對你不一樣,我瞧著也喜歡。”
三娘拔高聲音,對著他後背的阮廂招手說,“地兒不是什麼好地兒,但好在也能遮風擋雨,阮娘子是城南王的友人,如若不嫌棄的話,從今以後便也是三娘江湖上的妹妹了。”
平康坊正門璀璨生光,即便是白日裡頭也點上蠟燭燈籠,確實有著煙火人家難得熱鬧,一時竟是忘了時辰,對這股胭脂水粉香味也漸喜上。
她小心挽起裙襬,雨滴肆意,卻還是粘上幾滴泥點子,她也不是什麼嬌氣之人,反倒這什物遠遠看倒像是花兒印一般,著實美妙,便從容地走了過去。
“阮廂雖不懂江湖規矩,卻也知道拜把子可是要說予神明,燒香磕頭,許諾終身的,三娘是阮廂京城裡的第一個認識好姐姐,可如此便是要按規矩來。”話說得體面,人也正氣十足。
想來三娘也是染上凡塵,不拘小節之人,她便不覺處處要敬重,學著坊裡的姑娘大方攀談。
三娘被她裝模作樣的俠客氣勢惹了笑,拉著她的手親密無間,這幾日都熟絡了。
“三娘祖上是大隆打下江山的一代,若是按規矩來,得是要官家禮聘,受過眾人承認才可。”李郢湛也跟著開起玩笑。
阮廂生疑,風巧著歪道連帶雨點子侵上人的白嫩臉上,她順手一抹,水滴從指尖甩了開形狀,飛到李郢湛衫袖,圓圓飽滿的幾滴附著在其,他目睹一切,卻只是靜靜盯著人看。
似林中大蟲吃人般。
阮廂忙得把帕子拿出,替他塗塗抹抹,從嘴巴到胸膛,哪裡不溼的,這會兒全皆有帕子打溼了,末了還閃爍盈盈晶眸,歉意問道,“這雨滴實在出其不意,髒了城南王的貴體,城南王不會計較吧。”
誰都看得出來是故意為之。
他任由方帕在身上擦拭,人杵在雨中,眼底風起雲湧,看起來漫不經心,實質將一番故意都看得透透。
淡淡說,“不礙事。”隨即手拿著的油紙傘偏到阮廂一側,把人籠罩在密集的雨水之外,“別再淋了雨害病,我李某可不是什麼善者仁翁,見死不救亦是常事。”
“謝城南王關心,阮廂好真呢。”
三娘見兩人拌嘴甚覺好笑,“你啊就別開玩笑了,祖上與我隔著十萬八千里呢,我看阮娘子性子灑脫,與我很合得來,不如像城南王借個人情,替我倆作個證。”
李郢湛斜目油傘觀天邊如針細雨,再扭頭看著雨中如柳條不經風吹的阮廂,看她凍得緋紅的嘴唇緊抿起,像一塊冰柱。路途遙遠風大,等雨停了沒差。
“也好,天公作美,便在此成你二人之誼。”
“拿我披風來。”
一使眼色祁商便知道了要如何做,與阮廂說,“天冷,娘子披上吧。”
阮廂接過,欠身於城南王,“多謝郎君,阮廂不冷,拿著暖暖手便好。”
李郢湛默言。
三娘抬聲,“我看院子中間位置最空曠,剛好物無所擋風雨皆來,天時地利人和,就在那一處吧。”
京城什麼都好,就是這天氣變化多端,陰晴不定,坊間總把此比趣風調雨順,年年受得上蒼庇佑,福澤眾生。
李郢湛不愛玄乎,也就看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