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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當真信那野子會還人,其中會不會有詐?”老嬤嬤勸阻,怎麼看城南王身邊的女子都不像小賤蹄子,“小狐狸精還真是把他迷糊了,養得這般好!”
沈杜若失笑,“你手腳不夠利索才使賤蹄子攀上城南王這顆大樹,要是奪不回來,看我怎麼修理你!”
“小的也不知道會這樣……”老嬤嬤狠狠盯了一眼阮廂,“在我手裡就沒見過還有死人復生,那三娘到底使了什麼法子,難道是神仙下凡了?”
“好了,別說些有的沒的,且進去看看。”
祁商遣散府內下人,把沈杜若引進中.庭,她們坐一側,阮廂和李郢湛等人坐一側。
火烈烈的目光燒得她渾身不自在,躲在城南王身後才覺安全些。
“還真是你這小賤蹄子!”老嬤嬤一見她趕上前掌摑,嚇得阮廂縮成一團,拉扯李郢湛衣角,老毒婦厲人手段這輩子都忘不了。
揚起的巴掌被李郢湛擋在半空,一甩,將老嬤嬤連連嚇退幾步,兇得鼻孔朝天,“你!”
他一面穩步坐下,一面怒色道,“上門的客人一進來便是要動手打人,李某可是聽說沈大娘子出自書香門第,就這般教導下人的?”
沈杜若無法辯駁,只得把老嬤嬤說了一番,欠身道歉,端莊持重,“是我管教不好,還請城南王大人不記小人過。”
眼色一指,“不瞞城南王,杜若今日來便為尋崔郎舊友,阮娘子自月前消失不見,我們很是擔心,今日知曉她在此處,便急忙來尋,叨擾了城南王,還請見諒。”
雖知他是不受寵的皇子,但總歸是李姓,乾坤未定皆有復燃之時,她沈杜若是草皮出生,今日卻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此人,多少皇親貴族尚且扳倒不了,連太子都要聖明前說好,不簡單。
她還需端幾分薄面。
李郢湛笑笑不作話,沒想到沈杜若居然如此識大體,不像某些勳貴狗眼看人低,她出生低賤,處事倒也算聰明。
“可是據三娘所講,是你府中老嬤嬤將人打傷,再遣去的平康坊,像扔掉一隻殘犬,我撿到她時兇狠嘶嗷,嘴裡吼著的是你沈杜若的名字。”
“再觀現而種種,是出於關懷抑或盼著出點什麼差池,是否被人指使了,沈大娘子心知肚明。”他對上沈杜若雙眸,未把話言盡,卻使人坐立難安,早已定罪。
阮廂側目,拍拍腦袋,思忖著那日真的夢裡喊沈杜若的名兒,沒理由啊。再滿臉疑惑轉頭一聞,身旁人餘光嵌在她薄弱如紙的身上,點頭不語。
實則那日阮廂昏迷不醒,夢魘囈語纏身,喊的皆是崔裴的名,不過後來祁商怕爺生醋,便拉著三娘隱瞞住,說嘴裡罵的全是沈杜若。
老嬤嬤知曉他在陰陽怪氣,沈娘子忍怒不洩,她可忍不了好氣,“這小賤蹄子勾引我家郎君,送她去青樓還算抬舉她了,就悔當初沒將她打死!”
“老嬤嬤!”沈杜若嗆聲,旋即與他道歉,“下人口舌多怪,別聽她胡言。三娘說得確有此事,老嬤嬤一時氣憤才擅自將人送入那酒池肉林的汙穢之地,我已經教訓過了,這不急急忙忙來向阮娘子賠個不是。”厲色一盯老嬤嬤,“管住你的嘴皮子,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哦?原來事實是這般?我還真是錯怪了沈大娘子。把人打得半死,要了我幾月俸祿才把人醫治好,賠個不是就了當?”他面上漸露難色,怒聲輕笑,似陽似陰,“還真把皇天后土視作無物了。”
沈杜若沒想到此人居然為了沈頤安把這小賤蹄子護得要緊。
老嬤嬤坐不住,平日教訓奴才耍嘴皮子唬人倒慣了,這會兒下的可是帝王令,胡言亂語腦袋搬家的,萬萬衝撞不得,嚇得跪地向沈杜若求饒,“娘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小人作怪,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等著米開鍋,不能帶我見官府啊,且這明明是你授意……”
“住嘴。”沈杜若咬齒嚴詞,搭在腿上的玲瓏巧指發抖,體態依舊不失大家風範。老嬤嬤醒悟自己說錯了話,自掌摑,“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阮廂看著二人被城南王玩弄在鼓掌中捂嘴偷笑,不時巧勁十足對視幾番,竟越覺得他頗有聰明才智。
祁商聞色倒了茶,眉飛色舞道,“府君息怒,祁商早有耳聞京中有一惡犬總到處流竄,咬傷不少人,凡咬者大多落了瘋症,時喜時怒,控制不得,最後皆染疾而終,屍體黢黑,如那溝渠惡臭,真真嚇人,這會兒官府正極力搜尋病症者,作禁閉處置呢。”
老嬤嬤這會兒反應過來,早些日子掉護城河溝渠,身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