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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不會真的被犬咬了,於是四下捉急檢視傷勢,又愁又鬧,真如那吠犬蝨子一般。
“娘子,我該不會被咬了吧……”一扒拉她的衣裙,沈杜若也惶恐,忙得堵住口鼻,悶聲道,“什麼事回到府中再說,你且起來到外面侯著。”
阮廂噗嗤笑出了聲,憋出淚花,捧腹道,“真如戲文那般可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哈哈哈。”
沈杜若如坐針氈,見被嘲笑了更加難耐,剛想對阮廂怒聲問,被李郢湛先言,倒沒有嘲諷之意,對比起阮廂,他就如佛子憐憫眾生。
呷一口茶,繼續說,“剛好在下識得一位大夫,老婦人興許需要,祁商,帶人下去。”
“好嘞!”連拽帶拖把人趕了出去。
沈杜若見被兩人戲演了一番,眼皮浴火翻滾,老嬤嬤也蠢得糊塗,竟是把罪全領了,要她如何磨好這臉皮,氣脾難順這此子居然將她玩弄!
“不過小小一個下人,城南王不賣我面子便罷,何須捉弄。”
李郢湛連連擺手,“說捉弄就冤枉我了。”明著目一眼阮廂,“她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到底也算城南王府的人,就許沈大娘子關心身邊侍從,可我李某也極是護短。”
“除了我,沒人敢言她的一句不是。”
中.庭亮堂一片,就臉上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就這句話,阮廂持有懷疑。故而也只是一笑而過。
沈杜若見二人濃情蜜意如膠似漆,嘴裡罵著瘋狗野雉,表面一如大方典雅。
“確是我疏於管教,府中下人有錯在先,現兒與阮娘子賠個不是,過往便一概作罷,你隨我回崔府,崔郎日日茶飯不思,嘴裡唸叨的皆是你。”休整好思緒後平和道來,“城南王乃瀟灑恣意之人,四海有家,也不需要人服侍,不如隨我回府。”
李郢湛一副不管嘲笑的樣兒看戲,不過又是民間那些辱詞,說他浪.蕩,說他不學無術,期待還能言些新奇玩意兒,現在聽來果真無趣。
倒是旁邊人聽得仔細,時而詫異時而大笑。
“你想如何處置老嬤嬤,便都由你,我定是不會偏頗。”沈杜若繼續說來,這一番話持重有方,還真如當家主母。
阮廂聽到崔郎要尋她回去愣了半刻,一恍惚又憶起過去倆人在小木屋陪伴的時光,腦海中皆是聲聲“阮阮”。
“廂兒?”
“廂兒?”
廂兒?誰?
也不是崔裴的聲音。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李郢湛拉起她的手,細細撫摸,一雙深情水眸要溢位,“廂兒不舒服?“
一抖擻,汗毛四起,這名字也太曖昧了,徹底清醒……
扒拉開他的手,眼神閃爍瞟向別處,這雙桃花眼真比雙悅樓的姐兒都粘膩,受不住,“無礙,只是身子未盡然恢復,今日宴事忙索,又遇旁人嘈雜,腦袋些許發昏。“她便也跟著逢場作戲。
“至於我要去何處……”一想到過去遭受種種屈辱,眼眶紅了,“我與崔郎十幾載同住,情份綿綿早已生根,雖有隔閡,亦知他對我情意未消,可阮廂不能行道德敗壞之事,奪人喜愛。”
蔑眼沈杜若,見她坐立難安,恨不得要撕破臉皮的神情,便越加快意,繼續裝腔作勢說來,混著抽泣,“如今崔郎娶了婦人,是京城裡頭名門望族,你們二人甚是般配,我不過一個從鄉野來的娘子,如何敢高攀。”
這話的意思言明透徹,先是沈杜若德行不佳爬上男子床,後馭夫失衡,即便是門不當戶不對,崔裴亦是對她愛護有加,不然也不會像根刺兒插在沈杜若心尖上。
“你!”沈杜若再也端莊不住,起身作勢,欲行拉扯。
她靈巧閃身才不至於被拉倒,身子一軟,如拂柳風吹,雙眉緊蹙,“哪裡來的尖酸刻薄嗓兒音,李郎,我甚感疲乏,恐得先行告退。”
“那廂兒先回房中歇息,這裡交給我。”李郢湛笑著接話。
她點點頭,瞥過沈杜若,柔柔弱弱,“今兒我就不隨你回去了,告訴崔郎,阮廂等他親自來城南王府接我。恕我招呼不周,李郎,你便替我好好招待沈家娘子。”
“嗯,扶娘子回房。”他吩咐,靜靜看著演戲,倒是新奇。
都說人分離的時候總得先熱乎親近,阮廂也懂,便朝他近身過去,只見眼前人眉如遠山,眸如晨星,真真如戲文上所述的俊秀男子,讓人徹底看了進去,竟是差點信了他的謊話。
雙耳貼近,聲色不再軟弱,多了些苛責意味,“今日多謝城南王相助,阮廂無以為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