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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女大公所表現的,與莎倫記憶中的形象,已經有多處相悖,恐怕是某些情侶兩人不知情的遭遇改變了祂。
克萊恩猜的沒錯,十數年的監禁——“戰爭天使”梅迪奇可不會給一個俘虜好臉——這不算屈辱的屈辱經歷,同國家的毀滅,神祗的墮落,確實極大程度上改變了蕾妮特·提尼科爾的想法。
囚室獨處下,祂不斷反思著曾經祂堅信的那些,若不是如此,恐怕至今祂依然會是那個以冷臉示人,內心再多活躍也無法表達的,木雕石塑一般的人物。
默默向後退了半步,克萊恩把空間交給了闊別相認的師徒,心血來潮打算當一次觀眾。
兩人的表現,完全打碎了他對“囚犯”途徑,尤其是節制派“囚犯”的固有印象。
“夏洛克,我有些話想和老師聊。”
沒想成,莎倫連這點機會都不願給他。
第一次,“魔鬼”小姐第一次與他拉出了距離。
寒心,真正的寒心總是令人措不及防……微笑瞬間垮掉,克萊恩委屈巴巴的抿了抿嘴唇,聽懂潛意思的他,本來臉皮就薄,哪好意思繼續強留下來,乖乖聽命走出了房間。
血紅的眸子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蕾妮特·提尼科爾突然道。
“渡鴉。”
“您不該這麼說他。”莎倫撇著嘴道。
“這個是個好寓意。”蕾妮特嘴角上揚,“機智勇敢、生機勃勃的祈願勝利之鳥,應該是我起過的外號裡,寓意最好的一個。”
沒錯,表面冷淡的高地女大公,私下裡很愛給形形色色的人,起形形色色又十分貼切的外號。
或許這也是一種天賦,又或者這也是權柄賜予蕾妮特·提尼科爾的本領,“囚犯”也是擅長預言的。
“但也是不祥的象徵,是神的影子,不是嗎?”
莎倫高興不起來。
“所以才貼切。”
蕾妮特又驚又喜,別人都說祂像尊偶像,不喜言語,殊不知祂的學生才是真把節制修到了家,以前祂給人起外號,莎倫心裡怎麼想不說,從不會主動和祂討論,更別說反駁。
看來弗里德里希·查拉圖真的履行了承諾,把莎倫呵護的很好。
“就連我這個剛走出牢房的階下囚都知道,他代表了那位‘千面之神’,是靈界主宰在現實的話事人,而在久遠一些的年代,靈界主宰本就和不詳劃等號,每一位都是。”
蕾妮特·提尼科爾把手放在莎倫頭頂,撫摸著柔順的金色。
“我的老師曾給我講過祂在第二紀的見聞,‘毀滅者’弗雷格拉也好,‘不死鳥之王’格蕾嘉莉也罷,這些早於‘千面之神’,掌握過靈界權柄的古老存在,無一例外,名聲都不太好。”
“不用太在意一個綽號,如果因為懼怕一語成讖,就封閉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用過度的拘束粉飾,王國的不幸已經向我們證明了,逃避永遠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面對莎倫眼底的愕然,蕾妮特毫不掩飾頹喪。
“世界的潮流拋棄了我們,證明我們堅持的傳統落後了時代,該被掃進故紙堆,就連神本身都沒能戰勝慾望,和談我們呢?”
“如果再抱著教條,追求極端的節制,下一次災難我們又該怎麼度過?”
……
“莎倫,改變不是洪水猛獸,自我恐嚇和躊躇不前才是。”
“我們已經犯過一次錯了,現在是我們僅剩的機會。”
“對高地、對我來說如此,對你個人的命運也是一樣。”
“這一點,你做的遠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