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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們擁有著受詛咒的天賦。”
“他們能隨意窺探命運的秘密，但這並不是免費的，特權總伴隨著代價。”
烏洛琉斯扭過頭，直視緊皺眉頭的羅曼。
“你一定很驚訝，羅曼。”
“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幫助奧爾索諾，一直插手祂的人生，替祂分擔。”
“當然，梅迪奇都沒這個待遇，小心你的老搭檔吃醋。”
羅曼不是很幽默的點了下頭。
沒有繼續追問，祂等待老朋友自己給出答案，給祂一個解釋。
“從我侍奉主開始，我感受到迷茫，完全不知所措，對未來產生恐懼，只有兩次。”
烏洛琉斯輕聲說道。
“第一次，是天國的災難。”
“第二次，就是主和周明瑞決定阻止薩林格爾。”
“那時候，我什麼都看不到。”
身負層疊羽翼的天使之王手掌擦過面前的空氣，容納“幽靈帝國”的地下空洞霎時模糊，所有色彩失去了穩定，演變出相似的或深或淺的衍生，把現實染成了混沌。
這亦是一種隱秘，一雙無形且靈巧的手掌，抓住了山洞所屬的命運線條的兩端，輕輕打了個結，外界的人自然也就無法再看清內部的情況。
“當週明瑞被黑夜和風暴聯手流放，主受傷回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命運依然無法被我看清。”
“遵從主的命令，我們選擇了南渡，為了快速建立一個穩固的國家休養生息，幾乎是綁架，帶走了那對孩子。”
“我沒有管理的天賦，主交給我攝政的任務，可我無法很好地完成它。”烏洛琉斯道，“為了讓主的設想盡早落實，我插手了太多人的命運，干涉了太多本該順應自然的選擇。”
“其中，奧爾索諾的命運我干涉的最多。”
聽到這，羅曼發出了輕笑。
“大蛇。”
祂低頭看著粗糙的地面，身上鑲嵌著寶石的裝飾品相互碰撞，發出清脆。
“別告訴我，你是出於愧疚才做了這些。”
“愧疚？”
烏洛琉斯不解地瞥了老朋友一眼。
祂側過身體，收攏的翅膀微微顫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卻讓羅曼知道自己想錯了。
也是，命運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怎麼會有愧疚一類的情緒。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羅曼的手指劃過色彩模糊，看不清具體的，莫比烏斯環狀結界的內部。
“干涉需要代價。”烏洛琉斯嗓音清冷，“這是我對奧爾索諾的補償。”
“也到此為止了。”
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羅曼示意略過當前話題。
悠閒的“旅法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過祂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手腕翻轉，變戲法般從空氣中抽出了一個水晶球，觀察著透明球體晶瑩表面上看似無意義，實則隱藏著巨量資訊的光斑，羅曼說道。
“阿茲克·艾格斯會成為‘蒼白皇帝’，能詳細說說嗎？”
“如果又涉及到了什麼代價，當我沒問。”
沒有猶豫，烏洛琉斯很大方的替朋友解惑。
“祂想，所以祂會成為。”
“就這樣？”羅曼愣了下。
而烏洛琉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主希望看到祂堵住薩林格爾迴歸的道路，而我們履行主的意志，給祂送去了必要的條件，所以這在多種未來走向中，就成了最有可能的一種。”
“還不是完全確定的一個，但也相差不大。”
“這也太玄乎了。”羅曼嘟囔著。
祂不再好奇，反而有些鬱悶。
怎麼說祂和造物主也稱得上關係不錯，怎麼祂就沒遇到過這好事。
當然，祂是不想更進一步的，勉強當個序列一、天使之王，咬咬牙還能堅持，要是讓祂成神，那還不如殺了祂。
該去頂天立地的是祂的老師，至於祂……祂就是英雄傳說中，主角身邊的侍從。
在祂看來，“詭秘侍者”才是最適合祂的身份。
“後天，阿茲克·艾格斯會和我們會合。”
“蒸汽的信徒們會配合我們的行動，主會親自動手，做好準備，羅曼。”
烏洛琉斯冷不丁道。
羅曼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被烏洛琉斯看在眼底。
“當然，我們早就說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