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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金星,逞兇鬥狠,鋌而走險,遊戲人間,我看你啊,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也就是社會太平了,放以前亂糟糟的老社會,就你這種……”
“你這種人呢,要麼死的快,要麼一路順通、扶搖直上,翻來覆去歸根結底就一句,老天爺給你的造化,也是上天看你不順眼,負責這麼好的命格,何必給你個破性子?”
“小子,晚生幾十年,真是太屈你的才了……”
猶記得某天下班擼串,旁邊天橋下算命老頭醉醺醺的胡話,當時周明瑞哪會信,他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一些隱藏在物理現實下,難以用科學解釋的超自然,能在一夜之間顛覆他的認知,徹底打碎他堅持了十數年的無神論。
憑著稚氣,他僅將這當成了對老頭喝醉的胡言亂語,全然沒讀懂命運對他的點撥,若是那時他再精明一點,會不會有所改變?
天氣明朗,貴族、富商也不是好當的,一大早起來,形形色色的訪客要應付,掛著各種名頭的社交活動逃都逃不了。
既然進了人家的圈子,就要守人家的規則,想隨心所欲?
可以,等什麼時候手裡攥著所有人的錢,有幾百萬、幾千萬身價的時候,也不是不能同人商量。
但現在,做生意求著人家,哪怕是玩著做,買賣不過幌子,不想被人看穿心思,就得沉下氣,去包容看似不合理,實際早和環境相輔相成結為一體的規矩。
“無麵人”的消化很苛刻,甚至可以說是所有序列裡最難征服的之一。
其他序列,“戰士”也好、“獵人”也罷,亦或是“工匠”、“夢魘”、“收屍人”,它們要麼和絕對的力量掛鉤,秩序裡難找認同,就去混亂的地方打出一片天地,打打殺殺做的多了也就晉升了;要麼本身就能靠著能力在正經工作和定位上如魚得水,耐下心就是雙贏。
“無麵人”不一樣。
序列特點剝奪了“無麵人”的社會屬性,也同時賦予了萬般可能,看似寬鬆的條件下,潛伏的卻是呈幾何倍的增生的風險與迷失的陷阱。
去扮演一個,扮演幾個完全不同於自己的形象,做到什麼程度才算扮演成功?
這份成功要堅持多久?
沒有一個定數,如果克萊恩沒有“詭秘之神”這個背景,全憑著自己的能力去做,就像傑利·查拉圖,他簡直沒法想自己會在序列六上卡多久。
或許半輩子都要搭進去了吧……
沒有“詭秘之神”,沒有特權和便利,說白了也就不需要揹負責任,像他這樣的人,在一個壓力不足的環境裡,又能有幾分往上爬的動力呢?
克萊恩沒想到,到了序列三“古代學者”,哪怕放在帝國都要被人尊稱一句大人,算是天使候補了,到頭來還有一天他要為了“無麵人”的扮演發愁。
只不過這次,為難他的不是魔藥,而是環境,是一個更抽象、更難應付、更兇惡的對手。
起了一大早,加了個“班”,談下了一樁生意,博得了保守派幾個邊緣人物的信任,得到了“過幾天帶你見見真正大人物”的承諾,勞累一天還有別事要解決的克萊恩,坐在顛簸嘈雜的馬車上,連不適的環境都成了難得的安逸,他終於可以忙裡偷閒,休息一會了。
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思考,連動動手指都懶得動,一大股堆得老高的疲憊翻過勁,與之一道來的還有賢者時間。
這也是之所以,他胡思亂想一大堆,對人生和哲理感興趣的原因。
早上他根本別不過莎倫,以後不能慣著她了,自己也是有人權的!
我被酒色所傷,竟如此憔悴!
從今日起戒……
“先生。”
宏願未落,馬車車廂的門開啟了,一頭雜亂深藍色頭髮難得伏貼,整齊順著向後倒去,梳了個背頭,刷掉不少匪氣的阿爾傑,恭恭敬敬遞來了雨傘。
發呆的秘偶後知後覺,慢騰騰反應過來,緊趕慢趕一路小跑,從車廂的那頭跑到了這頭,鋪好腳墊和踏板,免得髒了主人的皮靴。
“東西到了嗎?”
撐開另一把傘,阿爾傑感受著雨水和風向,渾身面板都舒爽了不少。
“已經送到了,就在那。”
順著助理指著的方向望去,朦朦朧朧細雨裡,一叢披著油紙布的木箱堆積成山,活塞教堂的僕人進進出出,看樣子搬了有段時間。
“進去吧。”
摸上傘骨,拇指卡在鐵片和彈簧組成的機關上,只需要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