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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捧著一塊半生不熟的牛肉,狼吞虎嚥著。
昔日的“地獄上將”坐在男人對面,監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他藏在銀白麵具後的眼睛附著著一層朦朧的幽黑,秘偶真正的主人藉著這具已死的軀殼,以他認為最為保險的辦法觀察男人。
“很遺憾,他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對‘節制派’也只限於聽說過。”
克萊恩的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於偽裝的眼鏡就放在他手邊。
“不過聽他的意思,還有我們打聽到的訊息看,昂特萊斯大概也不會有‘節制派’成員存在。”
“現在‘玫瑰教會’內部的排外情緒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他們連沒有明顯傾向的高地平民都不放過,更別提和他們‘放縱’的理念有所衝突的‘節制派’成員。”
說著,克萊恩摩挲著下巴,朝莎倫端坐的方向微微點了下頭。
“若是真的有‘節制派’成員落入他們手裡,還是沒有懺悔的‘頑固分子’,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這些事莎倫最開始就清楚。
她並沒有表現出無理取鬧一類的情緒,頗為含蓄的頷首道。
“我理解。”
“那麼新的問題來了,大小姐的提案是不錯,但可操縱性不高,我們需要想別的辦法。”傑利·查拉圖雙手捧著飄香的熱茶,“潛入‘玫瑰學派’內部搞破壞吸引戈斯塔爾斯主動現身的思路是正確的,當下阻擋在我們之前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內應,既然很難藉助可能倖存並重新回到‘玫瑰學派’內部的‘節制派’的力量,我們就必須更大膽一點。”
“比如?”a先生觀察著同僚之間略顯壓抑的氛圍,有意配合搭檔活躍氣氛。
“就像這傢伙,新一輪高地戰爭對於帝國和‘玫瑰學派’都是一輪機遇,實際上對北大陸那些沒能在第一次分配中得到可觀利益的國家和教會也是。”
傑利·查拉圖抿著熱茶,分析道。
“帝國我就不談了,對於‘玫瑰學派’來說,重新開啟的戰事,更有利他們壯大教派,只要戰爭越激烈,北大陸的軍隊在後方壓榨的越狠,他們就能吸收更多高地人加入所謂的反抗軍。”
“已經參加過幾次褻瀆儀式,身心都被‘慾望母樹’汙染的‘玫瑰學派’成員當然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但是新加入又沒受到太多荼毒那些可以適當利用,而且……”
瞥了搭檔一眼,傑利·查拉圖聳了聳肩。
“這恰好是a擅長的業務,他最喜歡教導走錯路的羔羊迷途知返。”
有些話他沒有說的太直白,比如他本身更傾向直接頂替合適目標的身份,不論是殺掉冒充,還是將目標秘偶化。
在傑利·查拉圖看來,隊伍裡有一位“占卜家”途徑的半神,只要克萊恩能放下那無用的精神潔癖,隨便製造一二十個秘偶,不僅能打聽出他們想要的資訊,還能起到混淆視聽的效果。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們做事足夠隱秘,不引起“玫瑰學派”半神的注意。
“我不贊成。”
“大小姐?”
傑利·查拉圖呆呆望著平素一般不會駁他人面子,也很少就某個問題發表見解的莎倫,一時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不認為自己的分析哪裡有漏洞,從各種方面講,他的提議即使稱不上最優解,也確實是於當下可行的解決辦法。
為什麼莎倫要表示抗拒?
難道大小姐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趁執行任務的機會,解救她的‘節制派’同胞?
傑利·查拉圖覺得這是有可能的,畢竟這位大小姐哪怕被幽禁在特里爾時,都念念不忘流亡的同胞,想法設法繞過各種限制蒐集資訊。
如今沒人再監視他了,小隊裡唯一的半神也心甘情願地支援她,沒道理不更進一步。
人都是有私心的,傑利·查拉圖可以理解。
就像他自己,於他本身來說,所謂忠誠和信仰也要站在查拉圖之名的後面,家族才是支援他付出一切的源動力。
亦或者說,能夠成為他靠山和支援,日後有可能成為他延伸權力和地位觸手的家族,才是他必須不計代價保護的。
大小姐啊,大小姐……現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殺掉了戈斯塔爾斯,藉著克萊恩的光和我們一起達成的功績想辦法在帝國內更進一步,不是更有利於你實現幫助同胞的願望嗎?
女人還是太感性,太短視了……就在傑利·查拉圖準備冒著惹莎倫和克萊恩不快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