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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勸說時,被他認為感性的人偶一般的莎倫,蔚藍若汪洋的眸子裡平靜如冰面,以極其殘忍的口吻宣判了自己必然在之後一段時間與死亡相伴的未來。
“我來當誘餌,我也是‘節制派’。”
“莎倫!”
“莎倫小姐?”
“你……大小姐?”
面對幾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將擔憂、疑惑、震驚收入眼底,莎倫保持著看不出悲喜的假面,繼續說道。
“我是叛徒。”
她用眼神制止了想要開口的克萊恩,微微搖頭。
“戈斯塔爾斯是極端的代表,他不會允許我活著。”
“即使他沒有上當,麥哈姆斯也會想方設法殺死我。”
“如果能殺死麥哈姆斯,戈斯塔爾斯就會現身,他在教派中最敬重的就是麥哈姆斯。”
沉默統治了房間,壁爐內木柴燃燒的聲音忽然成了世間唯一活動之物,它拼命消耗自我,卻只能徒勞看著房間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壓抑驅散了暖意,生理層面的熱度被顛覆,寒冷席捲房間內另外幾人的心頭。
作為隊伍內唯一半神,身份也最為特殊的克萊恩,很想行使他潛在的“一票否決權”,話語卡在他的口腔裡,試圖從牙縫中擠出,只是另一股同樣來源的力量堵住了“不行”這一簡單的詞彙,兩者無聲中做著角逐。
a先生掃動著目光,視線在幾人間流轉,時而停留在莎倫秀美的臉龐上,時而關切克萊恩的反應。
他最不擔心的是傑利,他太瞭解這個搭檔了,如果不出預料,這傢伙馬上就會大聲贊同莎倫主動提出的方案,畢竟……
“不,不現實,別發瘋了。”
傑利·查拉圖的嗓音裡充斥著若有若無的怒氣,驚到了所有人。
這位浪蕩子竟拋開了他一貫堅持的玩世不恭的悠然心態,連“大小姐”一類的調侃字眼也沒用,可見他並非意圖諷刺莎倫的衝動,亦或陰陽怪氣的表示讚許,而是真的生氣了。
哐噹一聲,傑利·查拉圖雙手撐著扶手站起,踢翻了椅子。
他身體前傾,顧不上禮儀等虛物,彎腰審視著莎倫的表情,兩人間的距離遠遠小於社交準則的標準。
如果不是顧及a和克萊恩也在,他可能已經拽住了眼前少女的領子。
“是不是家主給你好臉太多了,讓你認不清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傑利·查拉圖!”
a先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在“牧羊人”強悍的肉體力量面前,羸弱的“秘偶大師”根本無法反抗。
一向瘋狂的“牧羊人”強迫自己的冷靜,他在心裡早已把自家搭檔罵了一千遍,無意間這個最恪守規訓的信徒連犯下了暴怒之罪也不自知,好在最基本的理智令他留了手,僅是將搭檔拉開,而不是出手碾碎掌心中牢牢扼住的肉塊。
傑利·查拉圖沒有試著反抗搭檔,反倒將視線投向了克萊恩,等待著屋內另一位“占卜家”途徑非凡者的意見。
a先生也在留意克萊恩的動作,他不希望看到同信兄弟相殘的場面。
然而,克萊恩的反應出奇的平淡,他的臉色雖陰沉,卻保持在了一個安全的區間內,與其說是陰霾沉澱後爆發的前兆,倒更像是在思考某個棘手的問題,在為了選擇遲疑、犯難。
他毫不掩飾嘆息的聲音,沒去看莎倫的反應,擺了擺手,示意a先生放開傑利·查拉圖。
“說說看,你為什麼覺得不可行。”
“還記得我們達成的共識嗎?”
傑利·查拉圖甩開a先生的手,神色森寒,不甘示弱的對視著克萊恩那與“提燈天使”堪稱一模一樣的幽黑無底的雙眼。
“昂特萊斯的現狀很古怪,因蒂斯和‘玫瑰學派’近期可能會爆發衝突。”
見克萊恩沒被衝昏頭,傑利·查拉圖也放鬆了身體,扶起椅子重新坐了回去。
他掏出捲菸盒,也不顧是在室內,當著a先生和莎倫的面,點燃了一根菸。
“沒錯。”
“他們大概會打起來,凱撒港會成為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焦點。”
“如果……”他指了下莎倫,“如果這個傻女人現在選擇暴露自己,那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地區衝突,就會立刻升級為足以與最殘酷、激烈的前線戰場相比的焦點。”
“帝國在戰事上接連得利,她的自爆會毀掉這一切,好不容易被打壓的北大陸各國的心氣會重燃,你老師期望拉攏的拜朗人中搖擺且有意靠近帝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