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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雜種,白皮豬,媽的,怪會擺臉,什麼東西,真有本事他媽的還會給我們土著當跟班……”
“真他媽吝嗇,給一蘇勒打發乞丐都夠嗆,買瓶好酒都不夠,只夠換馬尿,還想讓我幫他舔老闆……”
罵著罵著,商販麻利收好了攤子,放上板車,推著便要離開。
寫有地址的紙條被“血藤”擠到下了車,順著風打旋,轉了幾圈,恰好落在了他的腳邊。
看著那上面工整、娟秀的字跡,商販本想一腳踩上去。
他盯著那紙條,看了又看,忽然鬆開了推著板車的手,彎下腰,躬著身,雙手捧著把紙條又撿了起來,吹灰、展平一氣呵成,裝進了更裡面的口袋。
做完這一切,他又恢復了那張忍不住怨念的臉,小聲嘀咕起魯恩青年的種種“毛病”,也離開了黑夜教堂門口。
……
“很明智的選擇。”
翌日,商販準時出現在了城郊旅館樓下,昨夜和克萊恩透過氣的傑利·查拉圖上下打量著圓滾滾的拜朗人,適當表現出了一些在拜朗裔僕人身上常見的,比他們北大陸主子更甚的傲慢。
“還算識相,先生的秘書今天有別的事,你跟我來,直接去見先生。”
傑利·查拉圖不等商販反應過來,拉著他便往旅館裡進。
門口梅桑耶斯派來保護哈吉斯和貨物計程車兵,見到生面孔本想上前呵斥,可看到傑利·查拉圖幾乎是拿鼻孔衝著他們,還有十分民心概念的白眼,又瞧了瞧傑利身上筆挺且鮮豔的侍者裝,忍了忍,硬生生將呼之欲出的呵罵憋了回去,只是上前例行公事,操著夾雜都坦語單詞的蹩腳魯恩語,問了下男人的身份。
“魯恩語都說不明白……”
傑利·查拉圖扮演的侍者又是白眼,以站哨士兵能聽到的音量“嘖”道。
緊接著,他頭也不轉,語氣嚴厲問道。
“你會說魯恩語吧?”
“當然,當然。”商販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為了自證,緊忙換了魯恩語,“我上過女神教會置辦的學校,學的很努力,魯恩語、因蒂斯語、費內波特語都會說。”
聽到這,傑利·查拉圖扮演的侍者輕輕壓了下下巴,算是告訴商販自己知道了。
有眼熟的侍者開路,商販一路上沒再遇到阻礙,順利來到了旅館二樓,一間臨時充當茶室的房間。
敲開門,走進房間,道恩·唐泰斯和梅桑耶斯指派的代理人哈吉斯正在喝茶。
不等商販反應過來,剛剛還一臉傲慢的侍者,此時只剩謙恭和卑微,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按提前安排好的說辭,解釋了商販的身份後,收斂著腳步退出了茶室。
見到真正的大人物,拜朗人圓潤的臉上藏不住的緊張。
他把雙手放在身前,交叉握在一起,以防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去捏袖口。
“兩位先生好。”
感受著茶水的溫度,只在商販進門時瞧過一眼的哈吉斯,視線不移,衝著克萊恩的方向投去了問詢的目光。
見此,道恩·唐泰斯不急不趕的抿了口茶水,又和哈吉斯對皇后紅茶和伯爵紅茶的差距評頭論足了一番,才遲悠悠地好似剛想起屋子裡還有這麼一人般,往左側瞥了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
商販反應的很快,但他怔住了,沒能第一時間接上北大陸老爺的話。
直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無論是昨天的北大陸年輕秘書,還是方才和他一樣披著棕皮的侍者,都沒人問過他的名字。
他們好像,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