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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忽然想起來在指環爭奪戰結束的第二天,跳馬同他告別要回義大利時,曾經在天台上和他提起過,指環能夠點燃不同屬性火焰的事情, 並且猜測這恐怕會成為以後某種戰爭的趨勢。
他重又低頭看著戒指上的雲紋, 沉思幾秒,只聽“嗤”一聲響, 彭格列指環上果然躥出旖麗純粹的紫色火焰。
“哇哦。”
富江學了他平日裡的讚歎,頂著雲豆過來,湊到他看書的桌邊, 單手託著下巴,漆黑眼睛裡映出這朵漂亮的火焰,“怎麼做到的?”
黑髮少年瞥了她一眼, 將戒指摘了下來,卻沒有遞給她, 而是道:“是不適合你的方式。”
“?”
“點燃指環需要怒意。”他簡單道。
富江安靜了兩秒,奇異地秒懂了他的意思,這壞狗是不確定她生氣的時候究竟先把自己氣裂開還是先讓指環出現火焰,所以才這樣回答。
她輕輕吸著涼氣,果斷抬手去捏他的臉,“人可以把話說得這麼欠揍嗎?果然只有狗才可以吧?”
黑髮男生輕哼一聲,隨意將她的動作撥開,不輕不重地警告:“別得意忘形,鹿島富江。”
“哦……”
漂亮女生穿著前段時間從義大利裁縫店買回來的那方油畫布匹裁成的短裙,如今隨她側坐的動作,裙襬上鮮活的春色鋪開,像是將春天綠意盎然的花園搬進了這棟庭院裡。
此刻她就這樣半跪起來,單手撐著桌子親了下他的面頰,眨著眼睛問他,“那天晚上你在接待室跟我說過什麼?”
淚痣也襯托她眼底的狡黠。
少年不需思考也知道她是在要挾什麼,勾了勾唇,故意答:“不記得了。”
“那你女朋友也沒了。”
“忽然想起來了。”
富江不吃他這套,很拽地同他拉開距離,“哦,我不記得了,要不你重複一遍幫我回憶回憶?”
雲雀恭彌舌尖頂了頂上顎,將桌上的書籍合攏,驀然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方才一直都靜靜停在她腦袋上的雲豆忽然振翅飛開,在羽翼撲動的聲音裡,少年微笑的話語同他的吻一起落下:
“想要我親你就直說。”
富江抬手按住他的唇,“不說喜歡不給親。”
……
半小時後。
富江表情愜意地躺在他腿上,讓他喂自己吃桌上的車厘子,少年睨了她一眼,將那個果盤放到她旁邊。
富江眯著眼睛,好像又在思考找新詞罵他,但最後不知想到什麼,自己抬手去提溜車厘子長果梗,把飽滿、形似寶石的果子放進唇間,吃完之後問他:
“國三畢業有畢業典禮的吧?”
她記得之前看班上那些同學複習的時候,提到過這事。
課間還有人聚在一起,互相閒聊打算在畢業典禮上整的樂子,但後來不知道誰提了一句雲雀恭彌大機率也在場,於是之前說要搶校長話筒的、上臺當眾表演醉酒告白的,通通消了音。
少年重新翻開書在看,漫應了一聲。
然後就聽見他的女朋友興致勃勃地說,“畢業典禮上有優秀學生代表發言吧?”
雲雀恭彌當然不會覺得她是突然想看自己表現什麼,於是很快猜到了小怪物的想法,“你想去?”
富江小雞啄米地點頭。
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你可以決定這件事對嗎?”
風紀委員長沉默著,在心中衡量了愛情和校史榮譽的重量之後,緩緩開口道,“發言稿給我看看。”
富江拿起兩顆連在一起的車厘子,看見它們之間的長梗,放進嘴裡試圖學會用舌尖給它們打結,半晌後得意洋洋地看著成果,感覺自己的吻技真是一級棒,真是便宜了這條壞狗,然後毫不憐惜地把它們給丟掉。
隨後,女生眼神奇怪的看著要求自己交稿的男朋友,“沒有那種東西,不過可以獎勵你幫我寫。”
“……”他早該猜到的。
雲雀恭彌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心平氣和地接受了,鹿島富江會成為這一屆畢業生裡最閃亮的顯眼包那個事實。
他淡淡道,“讓副委員長幫你寫。”
“誰是我男朋友誰幫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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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拖長了語調,給他完美演繹什麼叫做“恃寵而驕”,甚至還開始添油加醋地補充,“記得詞藻華麗一點,文筆優美流暢一點,你懂吧?”
雲雀恭彌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