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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承琪辦公桌上,堆滿了五顏六色的傳單。

這些傳單,有魏柺子抱來的,有衙里科員收拾來的,有從書院收繳回來的。郭承琪心知魏柺子靠不住,安排心腹暗暗去查,自己裝作沒事一般。這日來到警署,撞見有人下棋,捋起袖子也去廝殺。他的棋藝固然不是很好,對付那幾個臭櫓子綽綽有餘,三下兩下便將對方將死。

又轉悠到魏柺子辦公室,問大膽地之戰傷亡弟兄的撫卹金髮放情況,問明月堡警察所遷址的善後,就是不問追索失物之事。郭承琪越是不問,魏柺子越是不安。為揣度郭承琪心思,反倒他自己先提起這話題來。

他既然提起這話題,郭承琪就有話說了。

郭承琪漫告訴魏柺子,他丟失的那東西,據說是在個姓胡的人手裡。魏柺子假裝鎮定,立即就要派人去查。郭承琪搖頭道:“畢竟是私事,不必大動干戈。問清楚了,大家好說好商量,何必弄得你死我活的。”

魏柺子裝腔作勢道:“這怎麼行!知事大人的事,是天大的事,必須查個明白,我還就是要好好整治整治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壓壓這歪風邪氣!”

郭承琪故意調轉話題,問魏柺子:

“你那小舅子怎樣了?幹得可順心?”

魏柺子不知他問的是小舅子,還是“小舅子”,胡亂回答道:“扶不起的阿斗,懶得管他。”

郭承琪說:“誰沒三個厚兩個薄的?能幫襯的地方,有機會還是要盡力幫襯。”

“總是他破事多。”

郭承琪笑道:“誰讓你有本事!你若是平頭百姓,或者連你都不如他,他哪裡會惦記你!說句實在話,不結交幾個死心塌地的知己,不照顧幾個通情達理的親戚,不攢幾個活錢,當再大再久的官也是白當。”

出了警署,郭承琪轉悠來到稅務局。

稅務局局長目前尚是代理,並未正式任命。他素來與魏柺子不睦,聽知事說剛從警署過來,話語中便有些醋意。郭承琪知道他心思,撫其肩、執其手地寬慰道:

“他不過維持維持治安,好比看門的狗。近來地面擾動,多有不放心處,故而去警察局多一些。唯你所司之責,乃是民生之根本。稅務之事有你坐鎮操勞,我又沒甚不放心,時常跑來作甚!”

這話卻說到稅務局長心坎上,醋意蒸發掉了不少。郭承琪接著誠懇地說:“我無事不來光顧。是有點麻煩事了,要你策應一下。”

郭承琪掏出張傳單,要他去印局調查,看是出自哪一家。稅務局長問,為何不安排魏柺子去做這事。郭承琪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微笑不語。稅務局長似有所悟,爽快應允:“此事不難。我只作帶人查稅,順便搜查他印版。”

郭承琪叮嚀道:“假如有所發現,先不必聲張,只需將情形告我就好。此事辦妥,我許你將那‘代理’二字去掉,堂堂正正地做國家的稅務官。”

回到縣衙坐定,源神池的水長老們正在那裡候著。他們感念知事重申水法的功德,商議要送個金匾,特來恭請定個內容,然後選個好日子,敲鑼打鼓地送到縣衙來。

郭承琪聞言謙虛道:

“職責所在,不敢沽名釣譽。”

為首的水長老說:“大人的功勞不亞於古人,草民們感恩戴德,略表寸心而已。最近風聞有人造謠生事,我們實在看不下去,故而更要大張聲勢,為咱縣揚一揚正氣。”

郭承琪拱手稱謝:“承琪何德何能!”當即擬了幾條,叫通訊員領著去請趙易生定奪、命筆。

受這事啟發,郭承琪又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動員斛穆羽以商會會長名義,召集部分財東開會。穆羽授意胡永祿發言。胡永祿列舉郭知事治縣之功,說郭知事驅走外軍,為大家省了勞軍款;果斷平息了動亂,安定了士紳和百姓之心,更效法前賢懲治水霸、重申水規,其功可與文潞公相比,不在史紀事之下。穆羽發言,諸位要目光放長遠,切莫一味地追逐利市,如今,知事大人遭人誣陷,大家應體貼他難處,不信謠、不傳謠,更不要推波助瀾。有這二人帶頭髮言,其他人見風使舵,跟著為知事大人鳴不平,紛紛譴責那些背後翻嘴舌的惡劣行徑。

第二件事,安排督學動員教育公會幾個前朝秀才,命他們各自操筆,將近來剿匪、平亂以及申定水法之事寫成文章,亦印了千百份,交由縣中各校廣為散發。再從中擇其優者,向省府各報刊投遞。督學向縣裡申請了經費,親自聯絡媒體界的朋友,約下版面,保證佔據顯眼位置刊登,專要折衝那些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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