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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鳳兒聞言身子一抖,不禁看向窗外晉琬靈的藏身之處。
懸窗只開了一些透氣,晉琬靈躲在外面的懸窗旁,裡頭的人看不到她。
她的袖中握著一把小巧的短箭,正是從易諳那一屋子寶貝里拿的。
只要胡二宗有異動,她有把握讓箭刺中他的要害。
晉琬靈小時候身體不好,灌了多少湯藥也不頂用,母親便請了一個胡人教她騎射來強身健體。
嫁人後這一身本領雖然閒置了,但這麼近的距離,她就是閉著眼睛也不會失誤。
“砰。”
“砰。”
胡二宗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去,又將懸窗被徹底關上。
那碗茶放在高低不平的小木桌上,裡頭的茶水灑了一些出來,水面還在搖晃,看得張鳳兒膽戰心驚。
她家雖然住得偏,周圍卻有幾戶鄰居,有時胡二宗打她,鄰居過來罵人,叫他們小點聲,胡二宗便將窗戶關上。
後來關窗戶成為胡二宗打她的徵兆,只要窗戶一關,張鳳兒便會遭殃。
胡二宗在家裡打她,比在外面下手更重。
張鳳兒雙腿打顫,似乎下一秒什麼東西就會落在她身上。
她努力剋制著不打自招的想法。
她的頭髮被胡二宗猛地扯住,她咬著嘴唇,痛苦地閉著眼。
胡二宗將她朝一旁被蟲啃得不像話的櫃子摔過去,感到幾分沒勁,哼了一聲:“老子難得回來一趟,你就用這種貨色招待我?”
他的下巴衝著桌子上那碗茶,張鳳兒明白他的意思,心有餘悸地扶著櫃子。
胡二宗在賭場喝慣了好茶,家裡再拮据也要張鳳兒擠出錢買品質好的茶葉,若他歸家時沒有茶葉,定會大發雷霆。
自胡二宗離開京城,家中小兒重病,張鳳兒哪裡還有錢買好茶,只得買了次等的茶葉,以求他下手輕些。
晉琬靈給的藥無色無味,想來胡二宗是聞出了茶香不對。
被這麼一嚇唬,張鳳兒白日裡生出的勇氣頓時減弱三分,心裡頭天人交戰。
富貴獨立的日子尚在遠方飄忽不定,皮肉之苦卻擺在眼前。
“姐姐,我回來了。”
一道溫柔婉轉的聲音隨著被推開的木門飄進來。
進來的那女人一身素衣,戴著面紗也難掩姣好的容貌,光是那幾分步態洩露出的氣質便如不理世俗的仙子般飄然動人。
張鳳兒險些沒站穩。
她......她怎麼進來了?
她怎麼敢在這個時候進來?
她到底是個女人,便不怕胡二宗遷怒於她嗎?
還有她剛才叫自己什麼......姐姐?
原本陰沉著臉坐在草褥子上的胡二宗也驚得站了起來,踉蹌地往前走了幾步:“這位小娘子,你是何人?”
晉琬靈笑著走到那方木桌邊,怡然自得地坐下,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
她望著驚魂未定的張鳳兒,道:“姐姐,難怪你要攆我走,原來是姐夫回來了。”
張鳳兒:“你......”
晉琬靈推了推桌上的茶,眼中的嫌棄在美人的臉上都顯得嬌俏:“這是姐夫的吧,我有些口渴,還勞姐姐再為我添一碗。”
張鳳兒會意地點點頭,急忙去拿碗。
胡二宗笑眯眯地坐到方桌邊:“我竟不知賤內還有你這般神仙似的妹妹。”
晉琬靈冷哼:“我是鳳兒姐姨母的女兒,自我跟她各自出嫁後我們二人便鮮少來往,這幾年我隨夫君在外地做生意,你自然不知道我。”
胡二宗:“既然是親戚,那就該多多來往才是,妹妹好不容易回京城一趟,今晚不如留宿寒舍?”
晉琬靈一手撐著臉,廣袖在衣裙上拂過,一副孤傲不理人的模樣,讓胡二宗心中發癢。
他說著還往晉琬靈那邊挪了挪:“妹妹為何戴著面紗?”
晉琬靈將茶碗推到胡二宗面前:“我許久未歸京,有些水土不服,臉上起了些疹子。”
她頓了頓:“方才我聽到你嫌棄我姐姐泡的茶?”
“哪裡哪裡......”胡二宗順勢接過茶碗,手指還“無意”地從晉琬靈的手指刮過。
張鳳兒為晉琬靈添置上茶水,晉琬靈端起茶碗,與桌上還被胡二宗拿著的碗一碰:“姐夫,我敬你。”
胡二宗受寵若驚,待觀賞完晉琬靈飲茶,才如夢初醒地把碗端起來,一飲而盡,喝完還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