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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諳安置在宮外的私宅與丞相府相隔兩條街,四進四出的宅子裡有兩個奴婢一早等候著晉琬靈。
這宅子有些荒蕪,少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婢女領著晉琬靈去了庫房,那個叫錦魚的說:“易長史給您準備的都在裡頭了。”
開了庫房的鎖,婢女們點了燭燈便退了出去。
兩隻手臂長的木箱子一開啟,白花花的銀子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晉琬靈隨手抽出旁邊一隻多層木盒子的第一層,裡頭放著一隻藍色瓷瓶,底下壓著一張紙條,赫然寫著毒藥的功效。
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皆是各種功能的毒藥。
再往裡頭走,架子上放著各式暗器,小巧易攜帶。
難怪他讓馬伕先把她帶到這兒。
晉琬靈鎖好庫房大門,直奔城南金絲馬廄。
太子出事,馬廄裡所有人都被拉去審了兩天兩夜,甚至動了酷刑,依舊沒有查出端倪。
晉琬靈戴著白色斗笠,白紗從斗笠邊緣一直垂到肩膀,衣裳也換了身素色便衣。
她裝作有意買馬的樣子,與小廝到後邊的馬棚挑選,兩個餵馬的小廝比起了誰在大理寺獄裡受的拷打更嚴重。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領著晉琬靈的那個小廝看不下去,過去訓斥道:“吵什麼吵,你們兩個皮癢了是吧?”
高個的那個不服道:“你若不是前段時間正巧跟二老闆去青州,還不是得被抓進大理寺受一番皮肉之苦,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人呸了一聲:“我隨二老闆去青州?二老闆不知道去哪裡逍遙快活了,我獨自拿著單子去青州看貨,路上差點被土匪打劫,當初還不是你們嫌青州路遠勞累,把我推了去!”
方才爭論的兩人忽然住了嘴,那小廝轉身,驢臉上長了一顆黑痣的矮子吹鬍子瞪眼地望著他。
小廝連忙賠罪:“二老闆,小的不是那個意思......”
胡二宗臉上的肥肉抖了一抖,隨後他拿了地上的掃帚狠狠打過去:“我叫你胡說,你倒是說說我上哪兒逍遙快活了?”
小廝叫道:“沒,沒,您一直親力親為,都是小的嘴賤!”
胡二宗追著小廝打,那小廝指著外面,像見到了救星般,激動道:“二老闆娘來了!”
嬰兒的啼哭聲隨之而來,一個婦人抱著小孩,猶猶豫豫地跨過門檻,走向胡二宗。
“孩子病了這麼些時日......”
胡二宗隨手將掃帚甩向婦人:“別想藉著孩子跟我要錢,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如今手頭緊,孩子病了就去拜菩薩。”
胡夫人扯住他的衣袖,哭道:“咱家都要揭不開鍋了,他們說你有錢的,我求你別去賭了。”
胡二宗怒道:“哪個死人說的?”
看戲的倆小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低下頭。
“好了!別在這兒晦氣,妨礙老子做生意!”
胡夫人死死扯著胡二宗,不肯鬆手:“你摸摸孩子,他額頭燙成這樣,你怎麼忍心......”
胡二宗一腳踹了過去,胡夫人摔到地上,緊緊護著懷裡的孩子,手臂被地上的石子兒刮出幾道血痕。
胡二宗指著那倆小廝:“愣著做甚,趕緊把這個掃把星轟出去,都是她黴了爺的財運。”
晉琬靈先一步走過去扶起胡夫人,關切道:“夫人可還能走動?”
胡夫人倔強地點頭,在晉琬靈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晉琬靈讓胡夫人搭了自己的馬車,親自送她回家。
城南金絲馬廄乃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馬廄,胡夫人一家卻住在位置偏僻,破敗不堪的一座小院。
胡夫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警惕地看著晉琬靈:“你也看到了,我們家一窮二白,若你是來要債的,便死了這個心吧。”
晉琬靈柔聲道:“夫人放心,我不是來討債的,我是來幫夫人的。”
胡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她。
大白天的把自己遮這麼嚴實,瞧著不像是個善類。
晉琬靈對她耳語幾句,胡夫人臉色大變:“你......你果然不是好人!竟然要我謀害親夫!”
晉琬靈循循善誘道:“他方才對你和孩子拳腳相向,你何必護著他?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們母子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胡夫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他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親,孩子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