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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小,如何能夠失去父親?”
“你到底是誰,安的是什麼心?!”
這女人被胡二宗打罵時不敢還口,怎麼現在聲音如此尖銳?
晉琬靈忍著頭疼,道:“你夫君為了賭博不顧你母子性命,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胡夫人眼中充滿了仇恨,彷彿她的不幸是晉琬靈造成的:“這是我們家的事,與你何干?”
晉琬靈抓住她的手臂,不容置喙的語氣:“胡夫人先彆著急拒絕,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你到了那兒,再做決定也不遲。”
無巧不成書,幾年前晉琬靈曾見過胡二宗。
那時他與楊應交好,馬廄大老闆精於人情世故,自折本錢將良種馬賣給官員,讓胡二宗做中間人,打理關係,這才有了城南金絲馬廄在京城的地位。
而傳聞中那位能言善道,多次陪著胡二宗應酬的女子是天香樓的紅霞姑娘。
晉琬靈把易諳撿回京城那日,便撞見胡二宗大手一揮,給紅霞姑娘置辦房產。
她憑著記憶找到那處宅子,胡夫人撩開車簾,一個衣袂飄飄的漂亮女人帶著一個看著不過三歲的孩童走來。
胡夫人沒好氣地問:“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晉琬靈笑了笑:“想知道胡二宗揹著你幹了什麼勾當嗎?”
她命車伕看住胡夫人,自己下了馬車,快步追上漂亮女子:“紅霞姑娘。”
那人一愣,叫孩子先進了宅子。
紅霞是她在天香樓的化名,她這幾年深入淺出,做事低調,已經許久沒人這麼叫她了。
她尷尬地笑著:“這位姑娘,我已經不在天香樓了。”
晉琬靈親暱地拉著她的手,外人見了怕是要誤會兩人是交好的姐妹。
“早就聽聞紅霞姑娘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真不錯。”
紅霞到底是交際場上的老手,雖不認識晉琬靈,但對方言語中並無敵意,她也就隨便附和著。
晉琬靈將袖中的玉鐲子拿出,套在紅霞手上,誇讚道:“真好看,胡老闆對你可真好。”
紅霞是個識貨的,見那玉鐲色澤通透,想來不是一般的物件,不禁兩眼放光,問道:“姑娘,是胡二宗讓你來的?”
晉琬靈點頭:“是啊,我是翠寶閣的人,這是胡老闆為您挑的,因這手鐲貴重,讓我送過來,親自給您戴上。”
紅霞心裡頭喜滋滋的。
胡二宗好賭,有時輸有時贏。輸了便去偷妻子的嫁妝,變賣家中財物繼續賭。贏了卻將錢送到這頭,供外室生活。
前幾年他賭運不錯,就著生意上賺的錢加在一塊,才為紅霞贖了身。
晉琬靈偷偷瞥了一眼馬車那邊,車簾被微微掀開,她繼續拱火道:“方才那小孩跟胡老闆長得真像。”
紅霞得意道:“不僅長得像,腦子也跟他爹一樣靈光呢。”
車簾全然掀開,晉琬靈招了招手,車伕放胡夫人下來,胡夫人將孩子交給車伕照看,殺氣騰騰地衝到紅霞面前:“你這個賤人,好生不要臉,竟然勾引我夫君!”
胡夫人重重一巴掌扇在紅霞臉上,紅霞起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兩人廝打起來。
紅霞本就年輕,下手也更潑辣,又掐又咬不過幾個回合就把胡夫人打得丟了氣勢。
胡夫人接連後退好幾步,狼狽地捂著傷口,如同喪家之犬。
她只得用道德指責道:“你這個下賤的娼婦,到底給我家夫君灌了什麼迷魂藥?”
紅霞大笑:“我給他灌了藥?他說你人老珠黃,我看你腦子也不太好使吧。實話告訴你,這宅子,我身上穿的戴的,全都是他給我買的,你平日裡省吃儉用下來的銀錢,都流到了我們母子身上。”
紅霞穿著京城時新的雲山緞長裙,頭上插著好幾根貨真價實的金簪,兩隻手都戴著玉鐲子。
胡夫人穿得寒酸,粗布衣裳上藏著好幾處布丁,頭髮僅用一根木簪挽著,看著不像老闆的夫人,像被老闆拋棄的老母。
紅霞繼續道:“哦對了,他還說日後要將馬廄的生意交給我們的兒子打理,等你兒子病死了,他正好用這個由頭休了你,讓我做正室夫人,還有......”
殺人誅心。
胡夫人再難自欺欺人,縮著肩蹲下去,泣不成聲。
她原先有過兩個孩子,都是病死的,思及此處,胡夫人哭得更加悲痛,幾番乾嘔。
紅霞對眼前的手下敗將生出幾分憐憫,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