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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底細,既擔心放他走後洩露風聲,又不願剛出黑龍幫地界就立時動刀鬧出動靜。正在兩難之際,驀地聽見葛懋年悶聲喝道:“賊禿驢,好生嘴利!”雙腳一跺,飛出草亭,落在了了和尚身前,擋住了去路。
葛懋年道:“我家老大好言相說,你卻恁地不識趣。今日叫你撞見黑龍幫的大爺們,是你的造化!兄弟們,亮招子!”
餘下四人‘呼啦’一聲掀翻了桌子,抽出隨身兵刃,衝到亭外,將了了和尚圍在中心。
老店家看見如此情形,嚇得抱著頭躲在櫃檯下面,知道自己的小店要遭殃了,急得喊一聲天叫一聲地,不住地哆嗦。
謝尋氣憤不過,一握劍柄,便要衝上去幫忙。
蘇玹急忙攔住道:“你幹嘛,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打架幫忙著種事情,可輪不到我們摻和。”
謝尋義憤填膺地道:“這些人欺人太甚,仗著黑龍幫的勢力,竟然白日殺人!”
蘇洛道:“他們仗著還在黑龍幫地界,就無法無天,口不遮攔,將這等大事當眾說出,今日是被這和尚撞見了,又暴露了行跡。若是我們張揚些,現在被圍住的就不是這和尚了。”
蘇結心:“蘇洛說的不錯。我們且隱在暗處,以免惹禍燒身,看看這和尚有什麼能耐,若是不濟,我們再暗中相助一二。”
謝尋點了點頭,和蘇結心她們躲到了暗處,靜靜看著。
秦老大見已撕破了臉,心下一橫,殺機頓起,‘倉啷’一聲,抽出短刀,“得罪了!”刀緣右斜,劈向了了和尚。
了了和尚長嘆一聲:“我不殺人,人要殺我。世人無知,妄動殺心。我今既見世間之過,我非真修心者!”將身一側,避過了刀鋒。
秦老大收刀再劈,一連劈了十三刀,都被了了和尚似有意似無意地避開了,心中又驚又疑,“這和尚是什麼人!”不敢怠慢,收拾精神,左腿站穩,右腿向上微曲,雙手握刀,刀尖斜指天際。
葛懋年見秦老大擺出這個架勢,右手一揮,黑龍幫其餘四人便向後退去,自己也跟著退了出來。知秦老大這是動上了真格,自己在圈內只會礙事。
秦老大大喝一聲,舉起單刀便劈,招式大開大闔,虎虎生風,每一刀劈下都有百鈞之力。了了和尚見秦老大一改方才的靈巧招式,來勢生猛,每一刀劈下看似笨拙無比,但想要躲避卻著實不易。二人鬥在一處,轉瞬間,已拆了四招。秦老大一刀揮出,左手順勢滑過,握住了刀背,將刀橫推出去,直削了了和尚的右頸。了了和尚頭微縮,右足虛抬,左足一使力,從秦老大單刀之下斜穿過去。同時右掌蓄力,拍在秦老大前胸。秦老大見了了和尚居然不退反進,一驚之下,迫於揮刀的慣力,知道避讓已是不及,急運內力聚在胸前,藉著前胸所受掌力,向後掠去。誰知了了和尚掌力渾厚,一掌擊中,左手跟著便到,一把抓住秦老大衣襟後領,反手摔了出去。秦老大猝不及防,跌落在牆角。黑龍幫眾人看見秦老大受傷,急忙上前扶起。
葛懋年大聲道:“兄弟們一起上!”他自己卻站在秦老大身邊,一步不動。
趙四為人憨直,不知好歹,舉刀便上,衝在了第一個。了了和尚站在原地,一掌拍到,趙四應聲飛出。其餘三人或是被踢中,或是被拍到,剎那間都跌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了了和尚仰天長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蘇玹好生沒趣地道:“真沒意思,這幫人原來只會說大話,沒一點真本事。我們也走吧。”
謝尋皺著眉頭道:“不是黑龍幫無能,端的是這和尚不尋常。看那秦老大手上的功夫,雖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但也不絕是三兩招就能被人撂倒的草包。”
蘇玹吐了吐舌頭道:“就你厲害。”跑過去拉了蘇結心的手走開了。蘇珞跟著也走了。謝尋愣愣地立在原地,半晌才聽見蘇玹遠遠地喊道:“呆子,你還不走,要留在這繼續吃包子嗎?”謝尋臉上微微發熱,提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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