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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珂然搖搖頭又點點頭,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賀雷笑著說,“你好,我是賀雷,我來找陳珂然。你就是陳珂然吧,昨天我跟你約定好了,今天我還會來找你。”
陳珂然一頭撲進賀雷懷裡,悠長的哭泣聲漸漸充斥在整個樓道里。或是委屈,或是喜悅,或是擔憂,或是感動。陳珂然失去了一切,但又得到了一切。她害怕這只是一場夢,一場麻痺自我的夢。
“乖,我們進屋吧。”賀雷抱著陳珂然說。
“賀雷……”陳珂然哭得泣不成聲,“你以後,能不能,每天,都,來?”
“我會的。”賀雷說。
陳珂然這回哭得更傷心了,壓抑了那麼久的委屈,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這究竟有多痛苦。
“世界上哪有你們這麼霸道的人?”薛子陶的聲音突然從賀雷身後傳來。
賀雷尷尬得不敢轉身,他不知道摯友又要說出怎樣戲弄他的言語。心一橫,賀雷乾脆抱著陳珂然裝作沒聽見薛子陶說話。
薛子陶沒有輕易放過兩個事兒精的打算,話音頗為鄙夷:“你們兩個要抱一起哭就算了,你們還要跑到路中間來哭。不準其他人過路,非要讓路人觀看你們是怎麼個哭法。”
薛子陶這話說得簡直是火上澆油,陳珂然聽完以後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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