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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招搖，他臉上笑得春風得意，嘴上卻是謙和收斂。“我們縣醫院沒幾個本科畢業的醫生，之前都不敢隨便買儀器。你也知道，為了跟國際接軌，現在醫院裡都是用原裝進口的儀器。那些儀器只能用英語，我們醫院沒幾個醫生會說英語，那些儀器買來也沒人會用。我這次來中原，就是為了買儀器的事情來的。”
賀雷聽不懂這其中有什麼邏輯關係，“為什麼買儀器要來中原？”
江山說：“小縣城窮，買不起原裝進口的儀器。都是三甲醫院買了新儀器以後，淘汰下來的舊儀器轉賣給我們。但是就算是舊儀器，也要會用才行。我這次來中原，一是為了買中原舊儀器的事情，二是要組織人員培訓。在我們把舊儀器買回去之前，我們幾個本科生會先到中原來進修一段時間，學習這些儀器的操作。然後再把儀器買回去，由我們教其他醫生操作方法，或者直接由我們親自操作。”
“行啊，老大！”賀雷語氣裡漸漸帶了酸味，“你這叫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別看你現在是在縣醫院，你都是縣醫院的骨幹力量了！”
“你跟我還用得著這麼吹捧嗎？”江山聽了賀雷的話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架子還是要撐住的。“話說回來，你跟薛老六現在都在哪裡上班啊？”
賀雷嘆口氣說：“我跟他就是鬼打牆。研究生畢業以後我在重慶一家醫院幹了一年，然後被調到中原疾控中心。現在薛子陶是我領導。”
“夫唱婦隨啊！”江山別有深意地看了賀雷一眼，“我記得薛老六研究生學的是公衛，他去疾控中心我還想得通。你怎麼也跟著跑去疾控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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