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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雷的辦公室在三樓,可是他跑到二樓就往正對著他辦公室下方的房間跑進去。進去以後賀雷發現自己來錯地方了,這裡是財務科。賀雷只得又從財務科跑出來,狼狽不堪地朝三樓跑去。
全程薛子陶就這麼安靜地站在樓道上,看著賀雷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薛子陶終於意識到,他這次真的觸碰到了賀雷的底線。賀雷現在就像躲瘟神一樣躲他,整個週末一條資訊也不回,上班時見了面也是鬧得這樣落荒而逃。深吸一口氣,薛子陶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與賀雷重修舊好。
賀雷以前挺怕接會診的,畢竟誰都想不用幹活就拿錢。但是今天賀雷特別想接會診,這樣他就不用待在疾控中心,不會和薛子陶碰面。第一次,賀雷破天荒地祈禱會診單來得多一點,讓他有機會到疾控中心以外的地方去躲躲。
一連三天,賀雷都發現薛子陶一直想要找他。但是他還沒有想好怎樣去面對薛子陶,所以每次發現薛子陶在向自己靠近時,他就瘋狂地找各種理由躲起來。直到週四,薛子陶終於是放棄了。整整一天,薛子陶都沒有再往賀雷辦公室這邊靠近。放鬆警惕,長吁一口氣,賀雷也終於可以有時間好好憧憬一下元旦小長假怎麼過了。
回想起讀研究生的時候,那時候賀雷和薛子陶不在同一個城市,放假的時候賀雷會和其他同學一起出去旅遊。現在想來,除了薛子陶以外,他明明還有好多朋友的。薛子陶似乎就是賀雷的一葉障目,只要有薛子陶在,賀雷便想不起來找其他朋友玩了。
估計一下子也沒人會送會診單過來,不如查詢一下通訊錄,看看有什麼能約出來玩的朋友。賀雷開啟微信,裡面剛好有一條大學同學群的新資訊。
江山:“我元旦到中原開會,有沒有在中原的老同學?出來約!”
賀雷趕緊回:“有有有!老大,我就在中原!”
江山:“喲!賀三。我想起來了,你家就在中原。我怎麼記得你跟薛老六是老鄉,他在不在中原?”
賀雷:“他拖家帶口的,不好玩。我們兩個去開單身party!”
江山:“你確定你不把你家薛老六帶上?”
賀雷:“老大,我們兩個才是一個寢室的好不好?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整天惦記著隔壁寢室的幹嘛?”
江山:“呵呵!賀三,你現在知道你跟我是一個寢室的人了。大學五年,你至少有四年是在薛老六床上睡的。當年我們寢室差點就要把你開除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賀雷:“老大,我知錯了。我現在就來找你承認錯誤,我立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江山:“不錯,有覺悟!孺子可教!”
楊淼:“啊?賀雷大學時候跟薛子陶同居了四年?男生宿舍真亂!”
王珏:“你怎麼知道他們說得薛老六就是薛子陶?薛子陶明明是個直男,他大三的時候還談過女朋友。”
楊淼:“我們班只有薛子陶一個人姓薛,而且賀雷和薛子陶本來就玩得好。”
何念慈:“王珏,你對薛子陶觀察得還挺仔細的嘛,人家幾年級談的戀愛你都知道。”
王珏:“我是因為經常去回族食堂吃飯。大三那段時間,我每天中午都會看見薛子陶跟一個女生一起在回族食堂吃飯。”
楊淼:“回族食堂那麼多人,你怎麼就只看到薛子陶了。你當時不知道下手,現在薛子陶都結婚了。”
何念慈:“就是就是,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
賀雷從一片群魔亂撞中退了出來,他忘了班群裡還有一群以八卦為樂的女生。他越是想要逃離薛子陶,薛子陶就越是無處不在,在班級群裡聊個天都逃不出薛子陶的陰影。
元旦晚上,賀雷和江山來到步行街一家火鍋店。分別五年半的舍友,再次相見,時光荏苒,感慨萬千。當年賀雷宿舍和薛子陶宿舍打得特別火熱,若不是有一牆之隔,兩間宿舍幾乎都要合二為一了。兩間宿舍八個人,按照各自的年齡排了一個順序,然後按照姓氏加序號的方式取名。
“老大,你現在在哪裡高就?”賀雷問江山。
江山涮一片羊肉說:“賀三,你就別抬舉我了。當年我們兩間宿舍,只有你和薛老六考了研。我家境你是知道的,我家急著讓我出來工作。我現在就在我們縣醫院當個胸外科醫生。”
“胸外科!風水寶地啊!”賀雷羨慕地說,“收入不錯吧?”
“還行吧。”江山不想在闊別多年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