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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傻呀!” 阿奼心直往下墜,嘴上還要替阿普辯解,“當初阿普在論協察的手裡,阿舅聯合韋康元打無憂城,阿普差點也死了。” 達惹見怪不怪地搖頭,“男人的心,總比女人要硬的。” 抱著膝蓋想了一會,阿奼忍不住委屈上來了,說:“你自己為了阿耶,吃了那麼多苦,卻總要挑阿普的刺。” 達惹在雲香草的煙裡笑開了,快四十的人了,一張臉比紅牽牛還明媚,“你當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對你阿耶還有多深的情意嗎?” 阿奼意識到不對,眉尖蹙起來了。 達惹瞟她一眼,“也別替你阿耶抱不平啦。他活著的時候,我沒對不起他過。”她頭回痛痛快快地跟阿奼敞開了心扉,“我心裡本來有個人。各羅蘇和薩薩不情願,非要把我和那個人拆開。哼,他們憑什麼?我一生氣,就跑了,把自己嫁給了段平,一個徹徹底底的漢人,還是漢人皇帝派來壓制爨人的官。” 阿奼頓悟,那個人,不是施浪家的。“他……是漢人?” “漢人,爨人,西番人,有啥…
&esp;&esp;“阿舅要去見蜀王?”
&esp;&esp;阿奼轉身,看見達惹坐在火塘前,把細長的菸袋拿出來。
&esp;&esp;“漢人勢大,烏爨勢弱,不用點迂迴的伎倆,一個勁的橫衝直撞,那是傻子才幹的事。”達惹把菸嘴在青磚上磕了磕,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然,“去說兩句好話哄哄蜀王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
&esp;&esp;阿奼依偎著達惹坐,她的衣領上還彆著剛開的紅牽牛花,鮮妍得讓塘火都失色了,梳了一半的頭髮垂在肩膀上。阿奼沒精打采的,達惹知道她替阿普發愁了,她的硬氣都只在嘴上。
&esp;&esp;阿奼說:“如果蜀王要的不是息事寧人,如果他存的是一舉吞併烏爨的心呢?”
&esp;&esp;“怎麼,你以為蜀王會演鴻門宴,趁機把各羅蘇挾持,或是把他殺了,好叫烏爨亂起來?”達惹嘴邊的笑紋,總有那麼點冷酷的味道,“這種事,挾持小的,老的興許會怕,挾持了老的?呵,阿普還是那麼個年輕氣盛的年紀。”達惹把臉轉到一邊,“做了驃信,他就不只是各羅蘇的兒子,也不是跟在你屁股後面的阿普了。各羅蘇這個關頭把位子傳給他,你當他什麼都不懂嗎?唉,到底是你傻還是他傻呀!”
&esp;&esp;阿奼心直往下墜,嘴上還要替阿普辯解,“當初阿普在論協察的手裡,阿舅聯合韋康元打無憂城,阿普差點也死了。”
&esp;&esp;達惹見怪不怪地搖頭,“男人的心,總比女人要硬的。”
&esp;&esp;抱著膝蓋想了一會,阿奼忍不住委屈上來了,說:“你自己為了阿耶,吃了那麼多苦,卻總要挑阿普的刺。”
&esp;&esp;達惹在雲香草的煙裡笑開了,快四十的人了,一張臉比紅牽牛還明媚,“你當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對你阿耶還有多深的情意嗎?”
&esp;&esp;阿奼意識到不對,眉尖蹙起來了。
&esp;&esp;達惹瞟她一眼,“也別替你阿耶抱不平啦。他活著的時候,我沒對不起他過。”她頭回痛痛快快地跟阿奼敞開了心扉,“我心裡本來有個人。各羅蘇和薩薩不情願,非要把我和那個人拆開。哼,他們憑什麼?我一生氣,就跑了,把自己嫁給了段平,一個徹徹底底的漢人,還是漢人皇帝派來壓制爨人的官。”
&esp;&esp;阿奼頓悟,那個人,不是施浪家的。“他……是漢人?”
&esp;&esp;“漢人,爨人,西番人,有啥不一樣呢?男人,前程和性命擺在眼前,什麼山盟海誓,都不會承認了。”
&esp;&esp;“阿耶知道嗎?”
&esp;&esp;“不知道。”達惹好笑地睨她一眼,“他娶我,也不過是看著我是各羅蘇的妹子,我為啥要告訴他?”有時候,阿奼那沉默寡言的樣子,像段平,達惹的眼神溫柔了,“不過,那些年,他也沒虧待我。我只是沒想到,他那麼倒黴,當了冤死鬼。”達惹嘴上說著對段平不在意,眼裡的淚光卻閃爍了,“他自己二話不說就死了,卻想方設法,叫我逃回了烏爨。這才是個真男人吶,達惹的命是他給的。你說,我能不替他報仇嗎?”
&esp;&esp;阿奼執拗地說:“你心裡還是有阿耶的。”
&esp;&esp;達惹不否認了,她一仰脖,把半碗鉤藤酒喝了,“我不光要替段平報仇,還要替我和我的女兒爭一爭呢。憑什麼各羅蘇就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