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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開始觀看。
看到三分之一,白在江有些不感興趣,摸索著去找遙控器,手指碰到沙發縫裡的冰涼物體,拿出來一看,心情頓時有些不佳。
白在江盯著已經關機的手機,無聲在掌心裡來回摩挲。
應該直接扔掉的。
……
下午,吃完午飯睡了一覺的白在江感覺精神更加疲憊,他把這樣的身體狀態歸結為沒有勞逸結合,於是他開啟運動軟體,投屏到電視上,運動了整整一個小時。
運動完之後白在江洗了個澡,頓時感覺神清氣爽,甚至爽得連上午沒看完的那部喜劇都重新撿起來看了。
看完之後白在江開始做晚飯,吃晚飯,洗漱,上床,看書準備睡覺。
回國之後幾乎每天都是這麼個流程,白在江並不嫌累,或者無聊,因為在他看來這已經比在國外的日子有趣多了,而且更有盼頭。
……
第二天醒來的白在江感覺身體狀態更差了。
四肢傳來強烈的痠痛,是久不運動乍然一動造成的後果,肌肉裡的乳酸代謝不掉就會一直痛。
白在江沒有心情給自己做熱敷或者按摩,寧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無病哀嚎。
裝死了大半天,白在江終於從床上起來,餓得前胸貼後背。
好不容易煮了碗麵,白在江小心翼翼往餐桌那端,走路走到一半,小腿突然抽筋,連帶著雙手一抖,不久前還在沸騰的湯底傾灑到了手背上。
好在手沒滑,白在江快速放下碗後甩著手走進衛生間,把燙紅的手背放在涼水底下衝了起來。
五分鐘後,被燙傷的部位終於有所緩解,白在江關了水龍頭,把手浸在水池裡泡著。
恍惚間,白在江總感覺耳邊幻聽了什麼聲音。
轟隆隆的,很輕,像是列車開在軌道上,地面都在輕輕地晃。
頭頂燈光變得昏暗,浸在水池裡的手被涼水刺激得沒了溫度,但又怪異地升起一股酥麻,像是有人壓著他的手背一樣。
身後也總感覺有人站在那。
投過來的視線落到白在江後脖頸上,應該是很高的個子,靠在門邊看他,在這個狹窄的、輕輕晃動著的衛生間。
白在江使勁一眨眼,剛才的感覺又沒有了。
……
……
……
很快,元旦將至。
白在江又收到了一些來自‘家人’的資訊,除了父親之外,他能看出來其他人多多少少對他漠不關心,白在宸更是一副見到他就要打斷他腿的意思,不過沒關係,這都無所謂,他一個乞丐,本就沒有家人,現在這些好與壞的關係都跟他無關。
……
冬月三十,白在江在鄰居的邀請下一起吃了頓餃子,鄰居的丈夫也回來了,感謝了白在江很多次,直把白在江誇得心裡發虛,摘了好幾次眼鏡擦汗。
吃完餃子,鄰居一家開開心心地送白在江出門,明明也就兩步路的功夫,這一家人連帶他們的小傢伙都得出來送他。
白在江開啟自己家的門,衝他們擺了好幾次手,道了好幾次別,終於回到了空蕩安靜的家。
玄關沒開燈,但屋裡很亮,因為客廳燈開著。
白在江感覺有些奇怪。
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開客廳的燈。
想到某種可能,白在江的心臟隱隱跳得不正常起來。
他慢慢走出玄關,向客廳望去――
沙發上確實坐著個人。
白在江愣在原地,乾巴巴地開口:“……詩雅?”
路詩雅放下茶杯,手邊還放著自己的白色毛呢外套和手提包,看樣子等待已久。
她將雙手搭在交疊的腿上,轉頭看他:“你玩得很開心。”
是陳述句。
白在江鼓譟的心跳很快涼了,大腦迅速做好了應對措施。
“還好,鄰居太吵了,不答應他們吃頓飯就一直來敲門。”
好在這次妻子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點了點頭讓他坐過來。
白在江表情非常平靜,但一坐到沙發上就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遭了,手機。
“明天你跟我去趟a市。”路詩雅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她正從包裡拿出一張高鐵票,然後遞給白在江,“司機明天早上五點半到樓下,一會兒會有人送衣服過來,你明天穿上。”
白在江雙手接過東西,什麼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