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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醫生說你年紀輕輕牙齒磨損嚴重,怎麼回事啊?
唐唐:你知道的,和你重逢的每一秒,我都是咬著牙過來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
自己叫妹夫叫得歡,還命令他換稱呼。
這個人真的有問題。
白在江思索兩秒,把手機扔進沙發縫,希望能夠自然遺忘它。
……
夜裡,白在江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是個冬天,分不清在哪個城市的街道,天上正落雪。
他似乎陪著一位朋友看了場演唱會,結束後往場外走,熱鬧的人聲隨著他們行了一路,直到拐出一個小巷。
朋友的聲音隨著環境變化而清晰起來,白在江聽到對方抱怨天氣太冷,打不到回家的車之類。
白在江在夢裡呼了口氣,眼前頓時白濛濛一片。
正要拿下眼鏡擦拭一下,胳膊上傳來拉力,他聽到朋友說:“你看你看,那輛車好漂亮哎。”
與此同時,白在江感覺有輛藍色的車停到了對面。
冬夜的街邊冰涼寂寥,雪很大,那輛車像是駛進夢裡的藍色溫度。
朋友蹦蹦跳跳起來:“哎哎!我們去問問能不能蹭車唄。”
“不要上陌生人的車。”夢裡的白在江無奈地規勸朋友。
朋友道:“咱倆加起來兜裡都沒一百塊錢,人家有那輛車能圖咱們啥啊。”
“走嘛走嘛。”
朋友硬拉著白在江過了馬路,白在江眼前被白霧擋了視線,緊忙摘下眼鏡,但高度近視的眼睛在夢裡似乎更嚴重了,跨過馬路牙子的時候差點絆倒。
朋友扯著他來到車邊,沒敢敲窗,只彎下身子衝駕駛位揮手。
車窗很快開啟,司機沒什麼情緒地問他什麼事。
朋友簡單說明了理由,絮絮叨叨的,在夢裡聽不真切。
白在江的視線莫名移到了後面車廂的位置。
這是一輛suv,不知道在這樣的深夜,乘坐這輛車,停在這樣不起眼路邊的車主會是誰。
“謝謝謝謝!”
夢裡的白在江感覺時間過得很快,沒兩秒就聽到朋友道謝的聲音,然後車門開了。
車子後座的空間明顯改造過,更寬敞,但座位只有兩個,中間隔著一個扶手箱。
“我坐前面啦,白白你坐後面哦。”朋友探頭看了一眼就把白在江推了進去。
白在江反應不及,踉蹌一下差點跪到車裡,是一隻有力的手穩穩扶住了他的胳膊。
“謝謝。”白在江不斷點頭道謝,車子後座昏暗,駕駛位的光只能照到後座裡坐著的那個人的腳,是個男人的腳。
白在江順著好心車主的力道坐到了他身邊,侷促地脫下被雪覆過的外套,抱在懷裡,以免弄溼人家的車。
前面,朋友坐在副駕駛嘰嘰喳喳地和司機指划著他們要去的位置,是三公里外的一個酒店。
司機正在確認酒店名稱的時候,白在江感覺身旁的男人動了,車裡響起低沉的男音:“你們是學生?”
男人問得很輕,司機已經開始啟動車子,朋友正高興地拿出手機詢問能不能在車裡拍照。
是以這個問題只有白在江能回答。
“是的,在h市大學。”
男人搭在扶手箱上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來z市看演唱會?”
白在江點頭,眼睛不敢亂看:“對。”
“住酒店?”
“嗯,就買了一晚,明天下午我們就趕火車了。”
車子安靜行駛了一會兒,男人沒再問問題。
白在江聞到夢裡有酒氣,還有醫院才有的消毒水味。
這很奇怪,按理說夢裡不該會聞到味道的,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這種味道屬於白在江腦海中某處記憶板塊的提取物,他記得這兩種氣味,以及同時聞到這兩種氣味的時間地點。
車裡氣壓也低,白在江想,可能男人是因為喝酒而進了醫院,身體正不舒服。
略微有些煎熬地度過了十分鐘,前面路口有幾輛電動車發生車輪打滑,司機停在路邊規避風險,等待那些亂七八糟倒在馬路上的電車人離開。
男人又動了,在黑暗中換了個姿勢,右手支著頭,靠近窗邊。
感覺他可能有點不耐煩,白在江把擦好的眼鏡戴上,小心瞥過去一眼。
這個位置,路燈正好從斜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