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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事情。只是,若就這樣賣房置地,怕是要招來事非了。
&esp;&esp;基於這樣的心思,我找了家地角稍偏的巷子裡,兌了一處地方,僱了個夥計,開起了一家麵館兒。這樣一來,我有了地方可住,也算有了收入。外人看起來,我和歡生這對父子,只是有家小小的麵館兒,做著小生意,掙不了幾個錢,免強餬口而已。
&esp;&esp;平日裡,我大多數時間,都抱著歡生,而店裡頭的生意,都交給叫毛小四的夥計兼做面的師父。
&esp;&esp;麵館兒開張有一個多月了,生意並不是很好。對於這一點,我並沒有太去在意。反倒是毛小四有些擔心。不時的跟我說,這樣下去,怕是要撐不下去了。
&esp;&esp;我又能怎麼說,只是說,過一陣子,等一入了秋,吃熱面的人就會多了。他也巴望著我說的對,跟著點頭。
&esp;&esp;哄睡了歡生,我才覺得有些肚子餓。喚醒了正倚著門邊兒發著呆的毛小四,讓他去給我下一碗牛肉麵去。
&esp;&esp;對於我這一向都很捧他場的人,毛小四自是樂意展示他的手藝去了。我從醬缸裡的勞出一根翠綠綠的黃瓜,洗了洗切了切,用調料拌了拌,又滴了兩滴香油,再撒了些芝麻。
&esp;&esp;毛小四端上來那一大碗牛肉麵時,我已經把拌好的小菜盛到了蝶子裡。對於我的這一喜好,他早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對於我這獨門醬拌的小菜,卻總是要嘮叨兩句:“我說,老闆,你就不能一次多弄一些。也好給來吃麵的客人,也嘗一嘗。要是那樣的話,說不準我們的生意會好些呢。”
&esp;&esp;我吃了一口面,隨口打消他的念頭:“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吧。”
&esp;&esp;“怎麼不是好東西,我也不是沒嘗過,很好吃的。我——”
&esp;&esp;“你嘗過?”我挑起了一筷子面,抬眼瞅他。
&esp;&esp;他的臉,立時紅了。在我絲毫都沒有要撤回的視線下,囁嚅的開口道:“嗯,我偷偷的嘗過一次,味道不錯。”
&esp;&esp;我有些想笑,卻故意繃著臉道:“我說小四,你要想吃,跟我說就好。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就是幾根黃瓜嗎。至於還要偷偷摸摸的嗎,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esp;&esp;“是我錯了。”
&esp;&esp;“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再去切兩片牛肉。”
&esp;&esp;“…………?好!”
&esp;&esp;我抿嘴一樂,對於又一次成功堵住他嘴的做法,稍稍得意了下。
&esp;&esp;其實,我也知道我做的醬菜不錯,而他這也是好意。只是,我並不想這麼做。目前的情形,是最好不過了。若是生意忙了,我一是無法盡力去照顧歡生。二來,怕是要惹得人眼紅,招來麻煩。而我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麻煩。最最想要的就是老實安穩。一如我臉上的這張人皮面具,平平凡凡,沒有任何起眼之處。
&esp;&esp;這一刻,在別人眼裡,我就只是一個長相一般的麵館兒的小老闆,晌午的時候,坐在自已的麵館兒裡,吃上一大碗熱面。
&esp;&esp;若就是這樣,還有人會盯著我看,那就真真是沒有辦法了。
&esp;&esp;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停下了動作,對著面前這位,已經走過去,又倒回來,守在我桌子前,看著我有些發呆的仁兄,道:“有事?”
&esp;&esp;那人搖了搖頭。
&esp;&esp;“吃麵?”
&esp;&esp;他還沒放聲,倒是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esp;&esp;我仔細了打量了他幾眼,二十四五歲的模樣,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的,很好看。身上的衣服也很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瞅著他,感覺有些彆扭,可具體的,又說不出什麼來。
&esp;&esp;毛小四切好了牛肉,正好出來。一見他,還以為來吃麵的,咧著嘴直笑:“喲,客官,吃麵啊?”
&esp;&esp;他抬眼瞅了他一眼,然後,目光又落了回去。
&esp;&esp;我心裡暗自有了數,八成這人是個啞子。哎,真是可惜了,長得怪好看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