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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毫無徵兆地摒開了一切託詞,點破燕國公的企圖。曹鷓尤一時語結,孚渡怫然道:“明明是他陸依山妖言惑眾在先,意圖攪亂藩地政務,御史大人怎麼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曾雉也是個不饒人的,與他針鋒相對道:“國之大者,利國利民。是非善惡黑白,原不在臣的口舌之間,而在民生得失也。”
孚渡還欲再爭辯,被燕國公叱聲打斷:“不得對曾大人無禮!”
孚渡悻悻退後,燕國公擺手讓無關人等都出去,提壺自飲起來,他說:“御史大人既說到利國利民,你可知,僅漕運一項收入,便佔據了直隸行省每年賦稅的十之三四。一條運河,養活了沿線多少官員商民,貿然清查,豈非動搖整個直隸的賦稅之源?邊地才經戰火,百姓更得休養生息,他陸依山此刻濫行峻法,本公參奏,何錯之有!”
“正本才能清源,漕運不法,剝削民力,敗壞官紀,傷及的亦為民生根本。此弊端由來已久,非重典不能根治。”
曾雉絲毫不為他的慷慨陳詞打動,字字鏗鏘:“官倉實而民生苦,公爺仍再三強調漕運之重,難道不是捨本逐末?”
斟酒速度緩下來,曹鷓尤意味不明地笑一聲,“後生好口才,本公佩服。”
旋即口氣轉厲。
“曾大人口口聲聲為民生計,可知去歲冬春之交,北勒河上游決堤,多少百姓流離失所。若無漕幫容納流民,州府憑靠什麼來調劑賑荒,戶部又有多少銀兩綏靖地方?”
曾雉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卻在這句話上卡了殼。
早從鹹德年間西北戰亂開始,各省年年上報虧空,逋欠國債十不歸一,庫銀吃緊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燕國公口中那場水患,雖不能全然歸於漕幫之功,但若無幾名老把總接受了官府以工代賑的提議,流民因為飢寒而生變的可能性也絕非沒有。
眼見曾雉無話可說,燕國公再次端起了酒杯,“再說官漕勾結,更是無稽之談。清水池塘難養魚,在朝為官,總得學著和光同塵,不然這路如何能走長?前朝的養廉銀,如今的炭敬冰敬,都是一樣的道理。曾御史入仕時間不久,等日子長了就會明白,這天底下哪有什麼黑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