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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明白:東市和雲商坊對打的用意從來不在壓價,或者說那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陸依山潛赴甘州,為的是徹查此地精鐵交易,但徹查需要由頭——

由頭、由頭……

猗頓家老腦中火花一迸,渾身過電般打了個激靈。他幾乎立時想到此前因漢王被捕未及脫手,迄今仍堆放在庫房中的涉案軍糧。

家老心下一片冰冷,滿腹心事地暗暗祈禱,但願姓高的蠢貨投誠時千萬留點腦子。

要知道,千坑不入、一隙難求的九千歲,可比劉猙那個屠夫之子難對付得多!

“我這就帶人去陰倉。”家老不假思索道。

“先不忙。”猗頓蘭臉色陰鬱,忖度了半刻,道:“軍糧之事再要緊,到底緊不過另一件”

家老愣了愣,遲疑道:“主君是否過慮了。姜維等人的手腳再麻利,也不會這麼快就查到枯羯崖。眼下距離交貨期限只有不到十天,大功告成在即,現在叫停,怕是跟樓裡不好交代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猗頓蘭提高音量,話中透露著狠絕,“軍糧之事終究只是一個缺口,枯羯崖的秘密若敗露,咱們和樓裡那位,便是殺一百回頭都嫌不夠!現在就去……記得從秘閣走。”

家老應聲,忽又頓住,扭頭試探地問:“那高銘那邊……”

“本君親自去拿人。”

猗頓蘭喜怒不顯的臉上流露出恨意,他獰笑一聲,道:“叫上虺兵,本君倒要看看,我這個孝順‘兒子’還有什麼話好說。”

烏雲障月,星沉無光,墨色般濃郁的夜幕下,一輛接一輛牛車首尾相繼緩緩駛出高家糧倉,向城郊方向駛去。

鄭家子神色懨懨地綴在車隊末,從始至終沒再多說一字。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事,顯然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忽悠上了陸依山的“賊船”,稀裡糊塗幫人家搬空了自家糧倉,等到想反悔時,卻為時已晚。

鄭家子混跡車隊中,一路上都在心猿意馬,絲毫沒留意到,自己那“便宜舅舅”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

他更加沒有留意到,車隊前方不到一里地,就是阿沅施粥的東皇廟。

同一時刻二里地外的猗頓老宅,“高銘”卻自匍匐在院牆外百年胡楊的樹冠上。

遙遙地,船型巨艙的大門沉重推開,數十條黑影蜂擁而出,雜沓中透著有序,恍如一陣黑色颶風,在刮至轅門外時豁然分成兩股。

“高銘”眉心輕蜷,眯起眼分辨有頃,鎖定其中一股,像只靈巧山魈疾閃在密密層層的枝葉間,數息後縱身一躍,落地時腳邊的苜蓿叢連聲異響也沒有。

他將臂一掀,悄麼聲地,一片質感與人皮無異的面具滑落在地上……

“表少爺,咱們這路,怎麼越走越不對勁啊……”

林間安靜得可怕,時不時傳出幾聲鳥鳴,銳利而突兀,猶如一把銼刀緊貼著人身刮過, 乍然的寒意登時揭起一陣毛骨悚然之感。

鄭家子怕冷似的縮了縮肩,大著膽子從隊末走到隊首,衝領路的馬伕嚷嚷:“不是要去東市嗎,怎地拐到了城郊?”

前方半刻不見回應,鄭家子又叫了幾聲,仍舊無人搭理。

他怫然大怒,伸手便要拉扯,聽得“咕咚”一聲,馬伕竟爾直挺挺摔跌下來,發出瓷器爆裂般的脆響。

當此時,密林來風,在茂疊狹窄的樹隙間交擦出尖厲哨音,如怨鬼啼哭,又似伶人悽愴走調的唱腔。

鄭家子面色“唰”一下白了,滿地色彩豔麗的瓷片彷彿一張扭曲人臉,目視著他,露出明晃晃的嘲諷。他呼吸收緊,腿腳開始不聽使喚,任憑夥計怎麼催促,牙齒都打顫到發不出一個音節。

忽地,鄭家子打了個激靈,褲管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滴淌,一陣腥臊味瞬間漫開。夥計納罕地拿手在他面前招了招,誰知就是這一下,儼然踩斷了鄭家子緊繃的弦。

“阿,阿沅……鬼鬼鬼、鬼啊!”

變數

葉觀瀾提壺倒酒,聽著不遠處驚恐萬分的喊聲,絲毫不為所動。

酒杯滿而將溢,他適時收手,酒水半點不曾傾灑出來。

呂照梁坐在石桌另一端,雙手由於極端的悲憤而顫抖,只能死死交握在一起。即便如此,潑天的恨意依舊隨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阿沅,我替你報仇了”他痛苦閉眼,眉心深如刀刻的摺痕和一夕摻白的鬢髮,暴露了他這些天強忍的哀慟與決絕。

爛胚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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