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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爛掉的從來都是心志,而非其他。
葉觀瀾親眼目睹了呂氏瓷莊的少東家,是如何在短短三日間,仿著記憶中心愛之人的模樣,燒製出了一具足以以假亂真的瓷人,然後別出心裁地為它安置了機關。
或許在呂照梁心裡,他燒製的不再只是一件瓷器,而是直切要害的復仇利刃。
鄭家子被牽著鼻子繞了整晚,情緒早已在崩潰的邊緣遊走。詭異的瓷像,猝然爆裂的巨大聲響,無不像一顆顆噼啪亂躥的火星子,正濺到他緊繃異常又焦灼異常的神經上。
頃刻間,炸得那叫一精彩紛呈。
鄭家子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很快驚動了聞風而至的虺兵。
虺兵大都身懷絕技,耳目聰敏異於常人,稍作分辨,立時就循著地上的車轍印發現了糧隊的蹤跡。
“在這裡。”
猗頓蘭眉眼陰冷,聞言,戾氣彷彿在這一刻膨脹到了極點。
他素來厭恨背叛,尤當他自認為曾付出些許真心以後,背叛就變得格外無法容忍。他抬掌示意虺兵四面包抄,與此同時卻又叮囑,“留活口。”
留活口,才不是猗頓蘭的一念之仁。他只是想知道,高銘為何突然選擇與自己反目,甚至連丁點餘地都不願意留。
鄭家子快要瘋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密林,陡然間從四面八方傳來了窸窣聲。那絕對不是風聲,也不是某種動物遊獵時的足音。
鄭家子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阿沅冤魂歸來發出的最後的鳴警。
林間起了霧,霧氣越升越高,逐漸攢聚成形。
大團大團的霧塊之間再無自由的空氣,鄭家子恍若窒息般卡住自己的喉嚨,另一隻手直指向前,用尖不成聲的音調奮力嘶吼:“鬼、有鬼”
相比起表少爺的崩潰失態,高家其餘人倒還記得出發前老爺的叮囑。
“途遇山匪,佯裝被劫。”
佯裝,就還是要做做樣子。
護衛家丁紛紛亮出兵刃,拉開嚴陣以待的架勢,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刀鋒壓根就沒有開刃,真若交起手,還不如後廚的燒火棍好使。
猗頓蘭目睹此情景,神情愈發冷了一分:“螳臂當車,找死。”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