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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眸細看,藉著昏暗的光線,依稀可以分辨出牌位上的字樣。
“魏湛然,薛駸駸”葉觀瀾喃喃念著,心中仍是不免一驚。儘管早已有猜想,但最終證實陸依山竟然是當年鼎鼎大名的“君子劍”夫婦之後時,二公子還是感到些許恍惚。
葉家世代書香,卻出了個習武成痴的葉憑風。葉觀瀾幼年時就對江湖上各類掌故耳熟能詳,自然也清楚“君子劍”的俠名。
“雁行一炬,赤地千里。可惜了一代劍宗,與髮妻連同膝下一雙兒女,就那樣不明不白地葬身火海,實在教人唏噓。”兄長言及北勒山莊慘案時的痛惜口吻,葉觀瀾記憶猶新,這一瞬裡,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譬如堂堂刀宗陸老閣主,為何會收陸依山為徒。
譬如初見那日,陸依山對戰肥遺時無處不在的連綿劍意。
再譬如,他拿不起那把被無數江湖人視如拱璧的君子劍,緣何會有那般椎心泣血的愧意。
葉觀瀾立起身,拿起案上奉著的線香,點燃三支,舉手加額,恭敬行禮。
這是他與君子劍夫婦平生第一次會面,二公子將“禮”字做到了極致,無關相熟或敬畏,而單純只因為身邊的這個人。
陸依山看著葉觀瀾敬香,叩首,一舉一動都帶著拜會的意味。他沒有出聲,數日鬱積在眉宇間的陰霾卻消散了一些。
“我有一個妹妹,”俄頃,陸依山終於開口,嗓音沙啞,“那晚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小師叔說,玉兒同樣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屍骨無存。”
葉觀瀾循著他的話音,在兩樽牌位旁,又看到了一副小小的靈牌,“魏酬玉”三字用的是隸書,鉤畫圓柔。
請以端溪潤,酬君水玉明。
這本該是個剔透玲瓏,如水如玉般的小女子。
葉觀瀾猶豫片刻,道:“也許你小師叔說的沒錯,她真的已經亡在了火場中。否則他能救你,為何不能救你的小妹。”
然這樣的安慰無濟於事,陸依山落寞地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認錯。玉兒幼年時曾隨我偷偷往雁行山行獵,我沒看顧好她,害她從坡上摔下過一回,跌斷了左臂,從此再不能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