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比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擔保小玉兒就在其中?”陸崛殊凜聲道,“假使小玉兒還活著,她便是當年事唯二的倖存者。平叔,務必給我看好了她,老夫一定得弄清,當年事,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音量不大,卻透出股殺氣。被喚平叔的闊面老把式身子一震,隨即道:“阿山此番受挫不輕,老閣主要不要去瞧瞧他?”
陸崛殊望著廊下隨風款擺的山水燈籠,目光似被那昏光暈染,漸漸抹去了鋒利道:“不必了,阿山心上已經有了在意的人,他會好好珍重自身,不會把路走窄的。”
火起
盛夏時節的雨水動輒瓢潑,又總在日頭升上來以後,蒸騰無蹤。雨水的迅速汽化像極了劉猙之死,生前陣仗再轟烈,身後連存在過的痕跡也難尋覓。
日色已過申牌,夕照日頭放著蠟白的光,大地上一絲風腳也沒,悶熱得彷彿午後那場大雨從未來過。
太子劉曄沐完浴,半躺在竹涼椅上,眼皮似闔非闔,兩條平直得細條一樣的眉心始終摺痕不去。
他一直沒吭聲,容清在旁,鵝毛扇招得手都酸了也不敢停,他清楚主子這是心頭有火,也知道主子這股無名火緣從何起。
漢王死得難堪,陸督主花了不少心思,才堵住外頭那些悠悠眾口。此事按理就該了結在這裡,偏劉猙死前還留下了一紙供狀,對他買通女官陷害方皇后之事供認不諱。
儘管東廠使勁手段,仍未能從他口中撬出同謀者,但太子卻為此感到欣喜若狂。
容清太明白自家主子之於翻案一事的執念,方皇后汙名未雪,這事就像一道緊箍咒,死死勒在劉曄的腦門上。他曾經無數次聽見太子哭腔喚著“母后”,從噩夢中驚醒。那睜目時的絕望與怨憤,給容清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當認罪書被呈到劉曄面前的一剎那,容清從他眼底,清楚地看到亢奮的火花瞬間爆開。容清合理懷疑,若非常年自抑使得東宮對情感有著超乎常人的把控,他怕不是即刻就要拿著那紙供狀跑上城樓,狂呼著告訴所有人,自己的母親何其無辜。
然而太子的欣喜未能持續多久,丞相葉循的連封上書,兜頭給他潑了一大盆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