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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苦契能否少個四百九十九年。可惜陰差不好辦,直到此次回地府,他才尋到四件器物中的一物。
判官的話語意不明,洛餚心不在焉道:“隨身攜帶?”手上將工整的垂穗擰亂,結成麻花,再重新一點一點梳理得整齊。
判官含糊其辭:“或許。”
判官見洛餚突然坐得端正,罕見從沒個正形到有點正形,嘴裡大悟般地“噢”一聲,以為他想起些什麼,納悶間卻聽他自戀到:“他心悅我。”
真是聾子吹笛摸不著調、瞎子彈弦兒不靠譜。判官服了,抄起功德筆作勢趕他:“辦你的差去,小心我在閻羅那參你一本偷奸耍滑。”
“閻王爺明鑑,我可堪稱地府勞模。”洛餚唇角一勾,身子邁出門檻卻忽然探個腦袋回來,“差點兒忘了,南枝說那漌月仙君的命是被人吊著的,這恐怕不符地府規矩吧?”
判官頭也不抬地揮手作驅:“那人已付出代價了。”
洛餚暗自咂舌,沿原路折返,途徑亙古不變的幽冥。
途中數不盡塵緣具消的亡魂,在無垠至極的無間道獄來來往往。凡人總寄希望於轉世,因而謬論不存在真正死亡,他們習慣以魂魄的相似性作為區分,可殊不知因果才是塵寰的節點。當一個人故去,投胎輪迴之後,他不會再是前世某某,沒有經歷那些苦痛、掙扎與救贖的往日種種,他不知道,也不記得。
他只是凡間嶄新尋常客,早已被忘川水洗盡鉛華,過去和未來與前世全然無關,除去那縷相似的魂魄外,浩蕩其餘皆永遠埋沒紅塵中了。
洛餚不知站立了多久,直到周遭又恢復那吞噬一切的虛無,才忽然似被安靜吵醒。
此處,連永恆都只是匆匆過客,浮生更不過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他伸手按在胸口,想這幾寸血肉也曾奮力跳動過罷,但很快垂下臂膀,再歸返陰陽交界道時還是閒庭信步,食指勾著沈珺那枚玉墜轉啊轉,尚隔大老遠就懶懶拖著音道:“如何了?”
景寧嚷到:“你是不是又去偷懶啦?”朝他招手,“尋到她了,快來快來。”
待洛餚走近,那個少女倩影清晰映入眼簾,羅裾薄薄,似秋波染,杏仁圓目中彷彿總拘著一汪淺水。
立夏向眾人略微頷首:“諸位仙家官。”沈珺細細問詢她姓名、籍貫、生卒年份,一切皆吻合後淡淡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