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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東宮,太子想留下裴陸戟同昌華公主好好培養感情,都已經安排好宮人替他回府同夫人交代了,可裴陸戟還是找藉口跑了,留下昌華臉色不虞。
太子安撫好這個皇妹,對裴陸戟很是不滿,卻又拿不了他怎麼辦。
大年三十這天本來官員是休沐的,昨夜宮裡來了人,於是,戚央央只當他是在東宮陪著昌華公主未回。
祭祖的時候,甄氏問了一句,她還替他掩瞞道:“郎君衙門有急務要處理,昨夜天不亮就返回衙門了。”
英國公聽了也皺眉:“就算衙門再忙,今日三十祭祖的日子也不能不來啊!”
他話沒多久,裴陸戟就回來了,一身昨夜未脫的官袍。
“怎麼現在才回?趕緊下去換衣裳再來!”
英國公道。
“兒臣昨天處理夏氏殺夫一案,上頭有壓力,讓我們儘快完結案子,所以待在衙門睡了,早上遇販夫撒了雞鴨苗,兵馬司在工作,路面有點堵塞。”
甄氏一愣,“央央不是說你大早上才出門的嗎?”
裴陸戟往戚央央的方向看了一眼,央央笑了笑又道:“可能...兒媳昨夜早睡,睡得暈迷糊了,聽見屋裡有動靜以為郎君回來過,這麼說來,兒媳昨日好像是有接到郎君派人來傳話說晚上不回,兒媳給忘了。”
甄氏不讚許地看了央央一眼,恨鐵不成鋼地“嘖”
了一聲。
裴陸戟則冷笑了一聲。
他更換完衣裳,站回戚央央旁邊,央央笑著給他遞來三支點燃的香。
“郎君好好祭拜,年三十給祖先許下的願可靈驗了,先祖定會保佑郎君未來一年裡平安順遂,心想事成的。”
她笑容璀璨得像春日的陽光。
可裴陸戟一想到自己昨夜睡在衙門直房那張又冷又硬的小榻上,而她高床暖枕早早歇下連燈都不留一盞的情景,心裡就憋得慌,出口的話就不知不覺犯衝了些:“夫人對我可真是‘真心實意’啊,光想著讓我平安順遂,心想事成了,倒是我疏忽夫人了,昨夜可沒讓夫人白等吧?”
戚央央沒聽出他話語裡的揶揄,只是輕輕一笑道:“你好像...第一次喊我夫人,成親那麼久,你要麼叫我戚氏,要麼叫戚央央,從沒喊過我一聲夫人呢。”
裴陸戟一怔。
她又道:“昨夜你派人來同我說了之後,我就熄燈睡覺了,倒是沒等很久。”
“我派人?”
他輕蹙眉頭,但很快就想明白,也沒往下問。
祭完祖後,戚央央本以為裴陸戟會喚她過去說昨夜未曾說的事,誰知她見他在葡萄架下同人說話,剛要走前去,一個晃眼就消失不見了。
之後問過府裡的人,都沒有人知道他上哪去,修竹也不在。
戚央央拖著繁重的禮服逛遍了一整個國公府,大冷天裡熱得汗都出來了,如蘭看不下去,拉住主子道:“少夫人,你才剛好沒多久,有什麼事情世子想找你說,自然就會來找你了,還用得著少夫人親自找他嗎?”
“奴婢看世子就是急著進宮陪那什麼公主去了!
連待會的家宴也不參加,他就那麼著急嗎?”
向來安分的婢子這會也忍不住跺腳抱屈道。
“世子要陪什麼公主?”
一聲響若洪鐘的聲音從廊道口傳來,是濃眉白鬚的英國公。
婢子和戚央央都愣了。
“父親。”
央央給英國公屈身行禮後,緩緩笑開道:“是父親聽錯了,兒媳跟如蘭剛剛是在聊起郎君要回宮裡給太子輔導政務上的事,宮中那些公主們也被太子抓去一道讓郎君輔導詩詞了。”
英國公蹙了蹙眉,臉上寫滿不信。
隨後捋著鬍子緩緩開口:“央央啊,你十歲不到就來國公府了,我和你姨母是把你當親閨女疼的,戟兒那傢伙我是知道他性子的,他就仗著你善良好欺,老是欺負你,你要是受委屈了,別不同父親說啊。”
“看我不揍死那臭小子!”
戚央央笑,“父親過慮了,還真沒有。”
“待會開宴,母親現在一定忙不過來了,兒媳這就去幫她。”
說完,她一禮後,拉上如蘭就走。
如蘭卻還在憤懣,“少夫人,你咋不同國公爺說啊,還要替世子隱瞞,這國公府下人口中都傳遍了,世子他要...”
“如蘭!”
戚央央停下來斥她,“你去把那些亂說話亂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