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五百九十八
母親跟我說的果然沒有錯,年後剛上了幾天的朝,萬歲爺就傳令說要專心道場,一連十來天沒有傳人進宮,外面紛紛猜測。【狅】-【亻】-【曉】-【說】-【網】-ΨwΨodushu'kr
這日,大人帶著他的師兄張柏赫來了家,我覺得此人眼熟,卻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夫人。”大人走到耳房裡,對我招了招手,小聲道:“今兒個師兄可能要在我這裡住一夜,我和他聊些事情,晚上就不回你那兒了,早些睡。”
“行,那一會兒我給您端來些好酒好菜吧,您少喝點。”我應道。
剛剛我看張柏赫的樣子似乎是心裡面不大痛快,便已猜出他為何今晚不回來了,他們這些讀書人像是花花腸子多,其實總歸下來就是那幾樣,高興了喝酒,不高興了也喝酒;失意後喝酒,得到了封賞照樣喝酒,就沒有什麼事情不是喝酒解決不了的,想必兩人今晚定會來一個茗酊大醉。
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卻笑道:“知我者,夫人也,乖。”
“你慣會哄我開心。”我說完,便走出去了。
五百九十九
自從大人和姜欣住在一起之後,外院書房就成了個擺設,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回,所以張柏赫一進來就打了個哆嗦,“你這屋子怎麼這麼冷啊。”
宋清漣把元夕剛剛拿上來的碳火爐子往他腳邊兒踢了踢,道:“一會兒就暖和了,你是在剛剛路上吹寒風吹得。”
“說的倒也是,”張柏赫絲毫沒有朝廷大員的樣子,拽著自己官服的下襬就蹲在了地上,把手放在了火爐上面烤,那動作就跟鄉間種地的農夫一般,他邊搓手邊道:“還是你這後院兒好,清淨,不像我……唉,我是連一天休息的日子都沒有,那些個女人天天磨就能把我磨死。”
宋清漣平日裡面最不耐煩聽張柏赫再旁邊絮絮叨叨這些小事兒了,眼睛掃到了櫃子上面的水煙,於是將其拿了起來,點上了火,隨口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見一個要一個,現在知道苦頭了吧。”
張柏赫一點兒都不覺得他如今的辛苦都是因為後院兒的女人太多,反倒是嚴肅的反駁道:“你說的可不對,君子愛美,取之有道(宋清漣在旁邊兒嗤笑一聲),最重要的是家有賢妻,能夠幫忙處理後院兒!你看你的妻子多好,溫柔賢淑,還是公主家的千金,我呢?糟糠二字,實在是挖心呦。”
宋清漣隱約記得自己前兩年似乎見過張夫人一面,那是個一眼就能看穿的女人,換言之,她的潑辣是擺在明面兒上的。
思及此處,他感慨道:“……你到也厲害,貴夫人管的那麼嚴,居然還能一房接著一房的往家裡抬。”
張柏赫哈哈大笑。
兩人其實都心知肚明,今日一會並不是說這些無聊的小事,所以等酒菜上桌後,宋大人屏退左右,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酒,開始套話了:“咱們兩個好像有好多年都沒有這般悠閒時候了,記得少年時,咱們幾人日日都聚在一起談論……咳,不說了,今兒個一醉方休,來喝一杯!”
張柏赫被宋大人說的也想起了曾經的少年時,他們都是國子監的學生,只是張柏赫比宋清漣要早幾年考上進士,後來到了楊宰相名下當個掛名弟子,反正兩人身上都沒有差事,都懷抱著對未來的一份憧憬,於是便合著其他年少進士一起談天說地。
“可不是呢,一晃,居然連你都老了。”張柏赫感慨不已。
“我都多大歲數了,再不老就成個怪物了,對了,先生這幾日可有來找過你?”宋大人問。
一提到楊先生,張柏赫的態度便頓時古怪了起來,那表情裡面混雜著失望、不甘與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懟,冷笑一聲:“師傅事忙,哪裡有功夫找我呢?我倒是聽說似乎年後他去了你那兒。”
“這倒是,嚇得我家夫人好幾日都沒敢和我說話。”大人笑著故意誇大了現實。
“這人……”張柏赫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飲而下,明顯就是心煩,想要喝悶酒:“師弟呀,聽哥一句勸,這人前人後兩張臉,人骨人肉兩層皮。咱們給他辦事兒,即使不是那等迂腐之輩,也萬不能留下把柄,你看看我,就是個現如今的例子,這些年來,我為他出生入死、肝膽塗地,換來的是什麼?!”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把你給挪到了別的地方,你說你要是做錯了什麼,咱們也認了,什麼都沒有做錯,按著他的規章來的,居然還能被卸磨殺驢。”
宋清漣說的話完完全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