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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
平生第一次,我感覺到了坐立難安的滋味。【狅】√【亻】√【曉】√【說】√【網】√ΨwΨodushuo'kr√
大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認認真真地聽著戲文裡面的說辭,表情嚴肅的就像是學堂裡面最刻板的老學究一樣。
我好幾次想要開口打斷那少女,讓她換個戲曲唱,可我使眼色時的眼皮子都抽筋了,那女子還在咿咿呀呀,絲毫不停歇。
最後,我想了個法子,用手臂撐著下巴,閉上眼——裝醉。
五百九十一
秀城此時正在飄雪,城裡城外一片白衣素裹。
宋二爺一身寒霜地走了進來,拍了拍披風上的積雪,這個家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若不是老爺子昨天託人特意叫他一定要回來,他是萬不會主動踏入家門一步的。
進了正堂之後,他就見老爺子,老夫人與其他家眷正在席上坐著,菜已經沒有冒熱氣了,一看就知道都在等著他。
“稀客呀,咳咳咳,”老爺子陰陽怪氣的說道,用下巴點了點席上離他最遠的位置,“快坐吧,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兒個都告訴你什麼時候開席了,今天還能叫我們等這麼久。”
宋二爺被說的有些來氣,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誰都沒有站出來替他說句公道話,包括他的夫人與兒女……他心知這些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惹得母子幾個對他怨聲載道,於是壓著火氣,不願意在此將臉皮撕破,把手裡面的賀禮推到了桌子上,臉上掛笑:“外面下著雪馬車打滑,便一直走不快,讓您等我真是兒子的錯,咱們快開席吧!”
“是呀,爹,二哥他忙著呢,哪裡能像咱們清閒的在家裡面等他吃飯?”三夫人嘴上說的話似乎是為他請罪,實則句句戳在了心口上。
家裡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老爺子和宋二爺這些年來為了爭奪族長印章全鬧的家犬不寧?
宋二爺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三夫人一眼,冷笑,“女子還是賢德為好,我們之間的事兒你就不要再摻和了。”
三夫人被說了也不惱,扭頭對二夫人道:“姐姐,您怎麼也不多說句話?都這麼長時間不見面了。”
“這席宴都涼了,”二夫人不答,身邊的下人道:“再一桌新的來吧。”
“……哼。”
安靜中,不知道是誰傳來了一聲冷哼。
五百九十二
自那日在酒樓大人無意中聽到了智取三郎後,回來他就命下人把我小書房裡面有關這類的書都要了去。
其實一開始當我發現這件事情是指鹿為馬後雖然也覺得奇怪,但看著他名聲一日日的起來,還是跟著份自豪在裡面,所以便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然而冷靜下來之後,我便發現此事有諸多的不妙,因為這份虛榮是建立在別人的功勞之上,真要是被人追根究底起來,縱使這件事情大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也會被人冠以沽名釣譽的稱號。
我原本以為他把所有的戲詞看過一遍之後,應該會非常生氣,沉幾天臉色。
可並沒有。
大人就像是沒有發現這件事情最根本的原因一樣,每日照常公差,偶爾陪著我去見母親。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發現智取三郎這部戲本在京都地界的書齋里居然找不到了,我才發現大人背地裡究竟做了多少。
五百九十三
深冬。
街上開始放鞭炮,小娃子也走出來熱熱鬧鬧的討喜糖,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強撐著精神看下人將食盒擺在了桌子上。
今兒個天沒亮我就醒了過來,盯著下人準備這一桌的年夜飯,冷盤,熱菜,燜菜,羹湯,今年過年家裡面並沒有擺宴,大人與我商量之後,決定請泰安公主到家中一敘,我知道他這是故意在給我面子,感念他的好,更加盡心竭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元寶走到我的身邊,拽了拽我的衣袖,道:“夫人您若是困了的話,就進屋休息吧,這邊兒有瑪瑙姐姐呢,不會出事兒的。”
我拍了拍他的頭,笑道:“別什麼事情都推給你瑪瑙姐姐做,今兒個讀的書都背完了嗎?”
夫子因為過年的關係,三日前便離家回鄉了,大人這幾日也歇在家裡面,於是日日將之前夫子教他的東西拿出來溫習。
一談到和筆墨有關的事情,大人便極為嚴格,和往日模樣判若兩人,當年他和宋煙成之所以感情鬧成那般不可挽回的地步,大部分都來源於此,所以當他第一次跟我說想要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