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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耘便被江福叫醒,說是伯勤來了。
江耘趕緊洗漱完畢來到客廳,6伯勤早已等得多時。
客廳之中,6伯勤一身青衣,臉上掛著和煦的笑,見江耘閃興沖沖的走進來,便關切地問道:“子顏近日身體可已復原?”
江耘溫言道:“多謝伯勤關心,小弟已經好了。
昨天本來想來看你,你但卻不在。
只得在街上閒逛,卻有一番際遇。”
接著將昨天之事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6伯勤一聽,大感興趣:“喔,卻不知道是何方雅士,以前怎不曾見過。”
江耘卻是初來,自管不得那一套,於是便說:“昨天分手,說是住在城南曲水巷的最西面,不如我們今天一起去拜訪一下。”
伯勤當然高興同去,於是二人興沖沖地出了門。
江耘昨晚回家之後早已仔細思量過,既已打算在此長住,不若多交交朋友,尋個樂趣。
誠如謝博士所說,交幾個知心的朋友,以後有機會博個功名,倒也不錯。
他所知的歷史知識告訴他,有宋一代,實在是文人和官員的天堂,是最快樂的中間階層。
江耘二人邊走邊談,走過昨日的酒樓,突然想起一事,尷尬地問道:“伯勤可認得城西梅蘭坊的路。”
6伯勤馬上會意,笑道:“哈哈,看來我能一飽眼福了,只不知這老闆會加多少的價。”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城西的梅蘭坊,想重新買回那幅畫。
伯勤拿過畫早已不管不顧的欣賞起來,卻苦得江耘這個宋世“新”
人跟老闆砍價。
他居然出六貫!
江耘呵呵一笑,平靜地說道:“老闆,昨日我讓酒店小二送來的時候可只拿到了三貫錢。”
老闆一聽,立馬換上了笑臉,笑道:“原來是這樣,好說,五貫錢您拿回去,以後有畫,儘管送來。”
二人拿了畫,出了畫坊,來到城南,不多久便找到了翟汝文的住處,開門接待的卻是一個書僮,問了緣由便領了二人進去,宅子不大,院子裡坐著兩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人正是翟汝文。
江耘二人也不打擾,靜靜地站在邊上觀起棋來。
局中二人正全神貫注,渾然不知有客來。
所下之棋江耘倒也認得,而且頗有研究,正是圍棋。
棋局正至中盤。
翟汝文執黑棋,棋風樸實無華,攻守嚴謹。
反觀白棋,卻是下得精妙,象極了後世的“秀行流”
東一手西一手,看似緩手,卻是用盡滲透、擠壓之妙。
江耘眼看著白棋的厚勢越來越明顯,而黑棋仍侷限於邊角之利,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逐鹿中原何惜邊地小城?”
翟汝文略有所覺,細細揣摩全域性,果然白棋有匪然之勢,連忙撇開邊邊角角,於腹地開始撕殺,無奈白棋初時下落之子所佔的先機隨著棋局的開展一一展現,優勢已越來越明顯。
黑棋頑抗了幾手終於告負。
汝文放下手中棋子,拉著江耘的手哈哈大笑:“子顏見笑了。
這位乃是我的好友賀暄,字季甫。
另有三位正出門買酒。”
江耘連忙拱手致意,並將伯勤介紹給他們。
寒暄之間,翟汝文的另三位好友已買酒歸來,大家相見之下,不免各自介紹。
小僮早已擺好酒菜,汝文招呼大家坐下。
江耘暗自打量起來,汝文左手邊正是賀季甫,長得頗有點飄逸脫塵,是眾人中最年長者;右手面的卻是個壯漢,姓林名鎮齊,身材孔武,目光凌洌,想來走的是文武雙修之路;賀季甫的邊上則是王燁王子端,也是文士打扮,長得較為精幹,然後就是江耘邊上的楊明鏡,這兩人年紀略輕,約二十五六歲。
汝文看大家都已坐定,便端起酒杯說道:“今日可真是會友的好日子,小弟昨日剛交的好友也是不請自來,我便做回主人,來來來,有朋有酒,可喜可賀!”
楊明鏡問道:“汝文兄,可是昨日賣畫所交的朋友?”
江耘一聽,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正是正是。
今日江耘不曾空手而來,且看好東西。”
身邊的伯勤會意,拿出那幅畫來,展將開來,引來一片讚歎之聲。
汝文則將昨日之事一一道來,眾人皆是稱讚,一讚江耘扶危濟困不忘回報,二贊汝文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