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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暄起身來到畫前細看,出言品評道:“汝文畫得好桃花!
題頭之詩也是相得益彰,這最後一句便是明鏡先生也做不出來呀。”
原來眾人之中以楊明鏡詩詞最高,故賀暄才有此說。
江耘暗叫慚愧,臉上紅。
楊明鏡也不辯駁,端起酒來敬江耘:“子顏小弟好詩才,好一句畫得桃花賣酒錢!
笑盡天下好酒之書生,來來來,幹!”
眾人都起鬨,非要江耘乾了這杯酒。
江耘對於這古代的酒經過昨天之後已有了感性認識,度數實在不高,故也不推辭,一飲而盡。
翟汝文待他喝完,笑著說道:“子顏或許不知,汝文諸位好友皆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之人也。
明鏡誇你詩作得好,那便是真的好。
我若誇誰畫得好,那便是畫中高手。
至於棋嘛,想必子顏也已經領教。”
賀暄端起身前的酒微微頷,預設了。
翟汝文則接著說道“王子端之字堪比當世之蔡元長,林鎮齊之琴,哈哈,等會便知。”
江耘聽得蔡元長三字倍感耳熟,細想之間,恍然大悟,蔡京是也!
史稱蔡京一手好字,連現在的宋朝大老闆趙佶都是他的粉絲。
只是現在正在杭州賦閒,兩人還不曾金風玉露般的相逢。
正當江耘胡思亂想之際,卻被眾人笑聲打斷。
只見院子正中已放好一張琴,而林鎮齊卻已被人逼著坐在琴前了。
江耘和伯勤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不解,看這林鎮齊粗手粗腳的,也會彈琴?
“錚錚錚錚錚錚”
琴音雜亂無章,江耘很是奇怪,就是初操琴之人,怕也彈得比他好吧,偷眼看其它人,卻好整以暇。
雜音過後,卻是肅靜,正當聲音清靜下來又覺得有點安靜的時候,一絲清音緩緩而出,讓人好不舒服,只想要它不曾停下。
琴音似於心意相通,撥撩著人心中的氣韻,漸漸升將起來,慢慢地時緩時急,錚錚間便有了高亢之意,心潮已隨琴音起伏,大有一抒胸中抱負之意。
江耘聽得興奮不已,身邊的6伯勤按捺不住,抽出壁上所掛之劍,和著琴音舞了起來!
恍惚間江耘似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短短一個多月之前,自己還在努力的在一大堆古籍中找尋風雅大宋的蛛絲馬跡,而在今日自己卻已深入其中,他確信眼前這幫可愛的人會和自己成為朋友,或許他們已經是自己的朋友了。
林鎮齊的琴音終於停住,伯勤的劍也已收勢,眾人都大聲喝彩。
江耘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喃喃地說道:“生活真奇妙。”
聽聞江耘此言,身旁的王燁奇道:“子顏何故此感慨?”
江耘也不隱瞞,當下說道:“各位有所不知,江耘一個多月前大病一場,醒來之後居然將先前之事忘個大半。
就連我的知交好友伯勤,我都不認得了。”
6伯勤笑著補充:“便是我,也只認得他一個月而已。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覺得子顏仍是我的知已。”
眾人皆稱奇不已。
江耘接著說道:“然而今日,某卻能坐在這裡和大家交心而談,可見世事之無常,生活之奇妙。”
楊明鏡說道:“山海經曾有記載,春秋之時蜀中有一老婦,一睡數十日,醒來全忘前事,家人朋友皆不識。
看來所記之事倒也非虛。”
江耘心中暗道,這楊明鏡見聞倒是廣博,可惜我是後事全知。
細想這在座之人,史是無名之輩不成。
轉念一想,才想起這徽宗一代,被奸臣所誤,史,政治,從而導致隱士眾多,皆居於世俗山林,修身養性,各善其身。
江耘望著眼前這些人,越有了這種想法。
林鎮齊彈琴已畢,已回到酒桌上,正在給大夥敬酒。
汝文笑著對江耘說道:“子顏初聽琴聲,斷難想得能聽到如此佳音吧?”
江耘正要詢問,林鎮齊已紅著臉親自解釋:“鎮齊初學琴之時,每每不能靜下心來,最後用了這種笨辦法,先亂彈一氣,將心中浮燥之氣盡散,然後再開始。”
江耘笑道:“鎮齊兄真是別出心裁,拋開琴理不談,某以為,深得先抑後揚之道,先營造嘈雜環境來突出琴音之雅。”
待得江耘解釋,眾人也覺得江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