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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車燈閃爍,一直從小區門口的方向朝我開來。
它速度不慢,肯定超過了小區裡限制的時速十五,我一瞬間生出讓它把我撞死的想法。
可它只是停在離我很近的地方。
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我目不斜視地看著眼前的花,手中的傘柄因為捏得太緊而打滑。
這把傘是我和秦照庭去一座古鎮旅行時,因為途中突發暴雨在古鎮攤主手裡買的,五十塊一把,除了傘柄上刻下了當地特色的古樸花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女人走得離我越來越近,深紅色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無法忽略的嘈雜聲,直至停在我面前。
“小言,你在幹什麼?”
【作者有話說】
困困,睡覺~~早上看到的寶貝早安,晚上看到的寶貝晚安~~
“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那雙深紅色的尖頭高跟鞋踩進一個小小的水窪,激盪起一圈漣漪。
我慢慢往上看去,是一整個春天都沒見過的林淑芸。
上一次與她見面也是在家樓下,那天是跨年夜。
那天晚上秦照庭也在。
秦照庭那時候替我解了圍,將我拉上樓,把林淑芸當做空氣拋在後面,後來我回到秦照庭家裡時餘光不經意地從窗戶撇過樓下,樓下已經沒有她的身影,她已經走了。
一直到今天。
起初她還隔三差五地給我發一些節日的祝福,也跟我說過很多諸如她不在意我的性向,只在意我這個兒子之類的話,在我把她拉黑後就徹底消失不見,像世上從來沒有她這個人一樣。
現在又找過來,是又有什麼想從我這裡得到的呢?
雨越下越大,書包背在後面,被從傘骨上滑落的雨水打溼。林淑芸腳下的水窪越來越大,幾乎漫過她半截鞋跟。
我站在原地不動,她也就這麼在我旁邊站著。
雨聲幾乎要掩蓋她的聲音,她問:“小言,最近過得好不好?”
沒有她的騷擾,我過得很好。
傘簷被我壓低,擋住我的上半張臉不讓林淑芸看見。
我問她:“你來找我,又是有什麼事?”
“怎麼會有事才來找你呢?”林淑芸神情又變得受傷,她總是這樣,“我單純只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你看完了,可以走了。”我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她跟上我的腳步,高跟鞋在雨裡顯然沒有那麼方便,沒走出兩步就聽到背後林淑芸“哎呀”叫了聲。
我被迫停下來,下意識回頭看她。
老小區的花圃有很多處都有缺損,一到下雨天花泥會被衝出來,在地勢低的地方形成小泥潭。
林淑芸顯然是不知情,沒有時刻注意腳下,這才導致她踩中了淤泥打滑,摔倒在一旁的綠化帶上。
我並不想扶她,但肢體自己卻動起來,拉了她手腕一把。
“謝……”她站起來時我就已經鬆開了手,那聲“謝謝”也講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她滿身泥垢,看起來狼狽極了。
“可以讓我上樓處理一下嗎?”她問了個冒昧的問題。
我冷眼看著她,並不想作答。
“我傍晚其實有個活動要參加,剛好跟你現在住的地方順路,就想來看看你,”她苦笑道,“現在回家清理肯定來不及了……”
“那關我什麼事?”我反問。
她被我的話噎了噎,語氣低落下去:“好吧,我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樓道口屋簷的雨水一滴一滴落下,她行動不便,避不開那些水,那些水滴就全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我的室友、房東的侄子小包不知是嫌棄我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在前幾天已經徹底搬走,房東短期內找不到別的租客,那房子暫時只有我一個人住著。
我本想以租房裡還有其他室友為理由拒絕,卻卻怎麼都開不了這個口。
“等一下,”我心臟處突然豁了個洞,繼而鬆口朝林淑芸道,“你可以跟我上去,但處理完馬上就走。”
林淑芸頓時面露驚喜,跟著我上了樓。
我不知道中年人是不是都這樣,但她確實是囉嗦的,樓道里很黑,她一路上都在觀察我住的地方,不時發表自己的見解。
“這裡怎麼沒有電梯……燈也是壞的……”
“你就一直都……住在這樣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