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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謝家才能人才輩出,酒過三巡,承恩伯就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謝府學堂的事兒。
——其實他倒是沒想這麼快就去沾謝家的光,佔便宜的嘴臉若是太過,長女以後在謝家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但萬氏昨晚與他分析了一通利弊,又說稚子開蒙耽擱不得,承恩伯猶豫一時,在長女和幼子之間搖擺許久,到底還是偏向了兒子。
承恩伯組織了半晌語言,才陪著笑提出能不能讓小兒子去謝家學堂開蒙。
謝鈺臉上未見不愉,卻也並未直接應允,只淡淡和他閒話,直到承恩伯屢屢勸酒,他方起身:“我酒量不佳,方才薄飲了幾盞,不知是否方便小憩片刻。”
承恩伯滿口應下,讓管事陪他去後面花廳歇息。
——在沒人瞧見的地方,沈家的一位叔父竟給那管事打了個眼色,管事引著謝鈺往堂後走,忽然聽見一棵桂花樹後面傳來少女嬌媚的吟誦聲:“萬里思寥廓,千山望鬱陶,香凝光不見,風積韻彌高”
這詩是謝烺少時在邊關時所作,他外傳的詩作不多,這首詩頗為冷僻,知道的人甚少,他腳步一頓。
只是這首詩清明爽朗,女子嗓音卻刻意柔媚,念出來十分別扭,他不免擰了下眉。
在他稍頓的時候,一個俏麗少女從樹後繞出,他手捧一本詩集,款款向謝鈺施禮:“見過謝小公爺。”——正是剛才開口問沈椿要鐲子那個。
謝鈺這才依稀記起,這女子好像是沈椿的堂姐還是堂妹,方才在門口似乎見過。
他神色淡淡,靜默地看向她。
沈四娘見謝鈺毫無反應,素手掩飾般掠了掠髮絲,主動開口:“我仰慕小公爺的詩作多年,尤其這首《鶴鳴九皋》,我最為鍾愛,只是中間有幾處不解,可否請小公爺為我解惑?”
謝鈺波瀾不興:“沈家請不起先生嗎?”
沈四娘笑意滯了下,仍道:“我只是覺著,由本人來解惑會更好。”她不再拐彎抹角,比了個請的手勢,嗓音柔膩:“我在望月閣泡好了茶,可否請小公爺前去一敘。”
謝鈺神色已經徹底冷淡下來:“你身為堂姐,這般做派可對得起你堂妹?”